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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口因为故障被堵死,他们绝望的看向漆黑的太空,远处就是他们出发的首都星,是他们来时的路,但现在他们连对它说一声再见的机会都没有了。

    指导员的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五年后的时宴透过这段监控看到了他脸上的挣扎和决然,他像是终于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把走上去从背后将还在做最后尝试的时宴狠狠拽了下来。

    “你不能死,时宴。你要活下去。”他动作粗暴又急切的把时宴往逃生舱的方向推。

    时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他拽的趔趄一下,反应过来后开始剧烈的挣扎。

    但指导员在绝望和急切下爆发的力量远非五年前的时宴能抗衡的。

    “教授……不……还有机会,再给我一点时间。”

    指导员摇摇头,“没有用的,自毁一旦开始,没有人能终止这个过程。”他将时宴摁进逃生舱冰冷的营养液中,最后死死的盯着时宴漆黑的双眼,

    “我后悔了,但我已经没办法回头了,但你可以,你还有机会……”

    嘭的一声,逃生舱的舱门被关闭。

    时宴没有来得及想为什么他这么肯定所有人都会死唯有他不会死,战舰的自毁倒计时就已经结束了。

    砰——

    热浪席卷而来,研究小组的成员在那一瞬间化为灰烬,指导员的脸也隔着逃生舱的舱门扭曲、熔化……

    世界重归寂静,面前一片黑暗。

    会场响起嘈杂的声响,将时宴的意识重新唤醒。

    五年后的时宴眨了眨干涩的眼,低声说道,“你骗了我,教授,你骗了所有人,你才是那个叛徒,害了我却又救了我……”

    他终于从指导员的态度中察觉出了端谬。

    第256章 .

    这份影像的确能还原五年前的事故经过,但这并不能证明时宴的无辜,因为仅凭一份影像无法证明时宴是否在战舰上动过手脚。

    时宴回过神,将影像切换下去。

    “这是五年前我们找到的实验指导员与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的通讯记录。”

    他将通讯记录透过投影仪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不必知道,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

    【指令已经发给你了,记得找机会在实验阶段之前录入到战舰的数据库中。】

    【它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

    【无一生还。】

    通讯记录上的时间间隔了有两个小时之久。

    【……我知道了。】

    这份通讯记录的出现,彻底颠覆了大众心中对于真相的猜测。

    毕竟有谁会在明知那艘战舰有危险的情况下,还要登上去葬身于太空呢?

    直播间里看见这一幕的观众纷纷质疑道。

    【假的吧?如果是真的话,那教授为什么还要登上那艘战舰?又为什么要救时宴?】

    这份通讯记录的出现合理的解释了之前影像中指导员身上的各个不寻常的举动,却偏偏无法解释他救下时宴的缘由,所以质疑声自然不会少。

    然而时宴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一样,缓缓抬头看向头顶正在试试拍摄的无人机,开口道,“这份记录和影像会同步到星网上,同时也将提交给影像检测部门,它的真实性经得起检测,若是还有怀疑,大家可以尽管通过各种手段来解释它的真实性。”

    亚利克斯早在通讯记录出现的那一瞬间脸色就阴沉了下去,他作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当然知道这份记录的真实性。

    同时他也意识到另外一点。

    亚利克斯的视线缓缓转向耶米尔,“陛下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你早就知道了?”

    耶米尔不着痕迹的抵着莫尔弗兰的后腰,让后者能够保持站立,但莫尔弗兰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无可阻拦的传到了他的手上。

    他的脸色冰冷,面对着亚利克斯也终于揭开了温和的面具,如果不是现场还有这么多人在看着,他早就已经亲自动手了。

    “我并没有首相大人想象中的那般手眼通天,这份证据的获得可以说是机缘巧合。”

    亚利克斯缓缓点头,眼中的神色让耶米尔皱起眉头,他从亚利克斯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阴寒之气,明明是骄阳明媚的时间点,他却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

    不太对劲。

    曾经无数次死里逃生和与亚利克斯打交道的经验告诉他,现在的亚利克斯非常不对劲,他浑身肌肉紧绷。

    “哈哈……”亚利克斯冷笑几声,眼中墨绿色的瞳孔开始快速的收缩扩大,如此往复,“陛下的演技倒是也越发高超了,我还真以为你对此时丝毫不知呢。”

    “首……首相大人!您怎么了?!”

    现场发出几道惊呼。

    只见众目睽睽之下,亚利克斯身躯开始快速膨大,身上像是凭空多处几根骨头,在衣服下快速生长,将他常年穿着的衣袍撑起一个诡异的形状。

    耶米尔瞳孔紧缩,亲眼看见亚利克斯的脸部,皮肉下象是有什么东西想要钻出来,疯狂的蠕动着。

    耶米尔手上肌肉暴突,想也不想的立刻喊道,“后退!”,手上将莫尔弗兰拽着迅速后退。

    而在他喊出声的那一瞬间,亚利克斯衣袍下的“骨头”迅速生长将衣服撕成了碎片。

    布料被撕碎的声音在充满尖叫声的场馆中并不清晰,但时宴却因为距离较近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