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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九天雷劫那翻天覆地的一场雷电劈下来,两条鱼精的修为被彻底废了,如今只留了本体,被灵泽收进这鱼缸里。

    想到这是伍夫的任务,他便将那琉璃鱼缸交给对方。

    伍夫向灵泽再三道谢,然后一手拖起琉璃鱼缸,一手指尖掐诀,正要将那两条鱼残留的本体就地炼化了。

    这时,灵泽慌张抬手拦下他,“伍兄!且留着它们,或许后面的任务,能派上用场。”

    伍夫收了手,正要问有什么用,这时,就见白景行已然兴匆匆地将乾元山的地图摊开来,指着半山腰的一大片区域,说:

    “既然收了这两条鱼精,下一步,咱们该去找这金灵魔王了。”

    伍夫盯着那地图,眉头皱起来,“怎么不把金灵魔王的老巢标出来?”

    “标了啊。”

    白景行拿手指在地图中间比划着,“乾元山山腰,红色覆盖的这一片区域。”

    那红色几乎快把半张地图都占满了,标了等于没标。

    伍夫眼角抽搐,“你这个标法,是要我们把半座乾元山都搜一遍?”

    白景行有些无奈,“那金灵魔王因得罪过太多正派修士,害怕被正派联合起来做掉,所以一向小心谨慎,藏得极深,从不与任何修士打交道,许多年都不曾在公开场合露面了。

    “如今只能定位到他的老巢是在这乾元山的山腰,更精细的位置,便不得而知了。”

    两人正愁眉不展地讨论着,灵泽在一旁道:“我有办法。”

    白景行和伍夫同时看向他,双眼放光。

    灵泽刚才在潭底的时候,听到奔波儿灞提起过“金大王”这个名字,猜想或许他们炼制这催|情的河虾,是要献给金灵魔王的。

    如果果真如此,那套出这两条鱼精手上的线索,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那藏得极深的金灵魔王了。

    也正是这个原因,灵泽才想要留下这两条鱼的本体。

    所以灵泽走到伍夫身边,俯身看向那琉璃鱼缸。

    刚才在潭底,那鲶鱼精是藏在黑鱼精的鱼鳍里,和灵泽对话的,所以灵泽心中猜测,这兄弟二人里,哥哥鲶鱼精奔波儿灞应该是主要负责出馊主意的那个,而且控制欲和表达欲都很强,还喜欢听恭维话。

    灵泽决定顺着鲶鱼精的毛儿摸。

    他用十分恭敬的语气问:

    “奔波儿灞大王,敢问,你们炼制这河虾,是要做什么,献给谁呢?”

    这种下等精怪,原本智商就不高,加上现在没有修为,只剩下巴掌大的本体,说话做事变得越发一根筋,只要捉住它们的软肋,要套话不难。

    刚才在潭底,灵泽问起金大王是不是就是金灵魔王时,鲶鱼精奔波儿灞听到“金灵魔王”四个字,立即像被踩了尾巴一般急起来,想来是他们金大王再三叮嘱过,如果有人问起他的名号,一定不能透露出去。

    可此时听到灵泽用这么恭敬的探究的语气问他那河虾是要做什么的,奔波儿灞那个比豌豆大不了太多的脑子,便有些转不过来。

    就听奔波儿灞冷哼一声,

    “你算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告诉你,这是要献给我们金大王的食材,我们金大王现在在四处征集这世间最滋补,壮|阳效果最好的菜品,如果入选,就有机会面见金大王,拿到金大王的真传。”

    灵泽点点头,先恭维一番:“奔波儿灞大王花了这么多心思准备的这河虾,肯定能当选的。”

    又问:“敢问大王,如果做好了最滋补的菜品,怎么才能当面献给金大王呢?”

    奔波儿灞听到灵泽的恭维话,尾巴在鱼缸里得意地左右摆着,语气听起来却依旧是三分冷淡三分霸道四分不屑,

    “你这无名修士,也配问如何面见金大王?

    “那菜品做好了,只要对着山上喊三声,金大王,您的菜品做好了,自然会有小怪前来验货,验货通过,那小怪便会领厨子去面见大王。

    “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可能告诉你!”

    听完奔波儿灞的话,白景行像看宝贝一样看着琉璃鱼缸,

    “这鱼精,简直就是个乾元山百科全书啊,问什么答什么。

    “可真是捡了个大宝贝。”

    寻找金灵魔王老巢的办法问出来了,灵泽立即着手打捞碧波潭里那些翻了白肚皮的催|情河虾。

    打捞的中途,想起来小鬼头之前说想要吃鱼,便先把那淡水石斑鱼捞起来,滚水煮了,送到小天劫面前去。

    小天劫抱着一盘做好的石斑鱼,坐在岸边树下的一块石头上,在发呆。

    灵泽做的石斑鱼很好吃,肉质紧实,入口爽脆,鲜嫩多汁。

    小天劫吃着鱼肉,食欲被完美地满足了,原本细弱的银白电光,都变得粗壮起来。

    可是……食欲被满足了,心里另外一块,却总觉得空落落的。

    他手上抱着石斑鱼,眼睛紧紧跟着正在潭水上打捞河虾的灵泽的身影。

    回忆起刚才白景行和伍夫的那段打情骂俏的话,天劫想要找个时间,拉着白景行单独问问,有关道侣双修的事。

    可他们四个人一晚上除了打捞河虾,便都在忙着为那救出来的年轻修士们解毒,并且帮他们联系各自宗门前来救助了。

    天劫始终没找到机会把问题问出口,憋了一晚,待到睡下后,竟是做了个极为稀奇古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