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庆安慰了妹妹,将肉炖煮之后三个人简单的吃了一顿,不过鹿肉直接炖煮味道并不好,但是现在他们只能这样简单的吃一些。
阿乐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的瓦沙克开了口。
“我们搬走吧,阿道哥今天带我去看了一处山洞,很适合居住。”
阿庆有些沉默,他的父亲母亲世世代代的生活在这里,他也从迷茫过要不要离开,他的妹妹越长越大,如果不离开迟早会被那些人盯上。
“阿乐,你想离开吗?”
“哥哥在哪我就在哪。”阿乐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
阿庆也下定决心,要从这个村庄搬走,他的妹妹在这里已经吃太多的苦头了。
最近的几天,宴道经常见到瓦沙克和阿庆来这附近打扫洞穴,不知道瓦沙克做了什么,那处洞穴居然变宽敞了不少,而地上堆满了碎石。
宴道坐在摩拉克斯身边,视线注视着着远处。
“你为什么不能像瓦沙克一样变成人啊?”
宴道啃着苹果,转过头看旁边的摩拉克斯。
“年岁太小,要等我蜕完鳞片。”
听到了摩拉克斯的回答,宴道转过头看向他身上新旧鳞片组成的一片斑驳,新长出来的鳞片特别好看,要是换鳞期过了摩拉克斯绝对能好看的不得了。
宴道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是摩拉克斯很少见到的笑容,这样的笑容也样摩拉克斯的再次思考到了那个问题。
人类的生命如此的短暂。
宴道望着远处已经想象起阿庆他们搬过来之后的生活,到时候这片地方也能热闹一些了,不再只有风吹过草原的声音。
摩拉克斯却在此时缠住了宴道的腰,安静的闭上眼睛。
习惯了彼此之间的靠近,宴道并未表现的过于惊讶。
瓦沙克认真的收拾着洞穴,每天来回搬运着东西,经常来宴道这里请教一些生活上的技巧,宴道也不吝啬,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融洽许多。
宴道并不是话多的人,他内敛擅长观察,心思细腻,很快就发现了瓦沙克对阿乐的特殊。
那种注视着一个人久久不愿移开视线的样子像极了青春疼痛文学中的暗恋,只是阿乐似乎并未发现。
只不过那处被瓦沙克精心准备出来的山洞并未等待到入住的主人,阿乐也没有机会知道瓦沙克的心意。
山洞并未收拾完全,很多地方还需要继续改善,但是不管是瓦沙克还是阿庆已经连续三天没有来到这边了。
宴道有些担心,毕竟阿庆那天回去的时候说过第二天还会来的,可是他却失言了,这不像是阿庆的风格。
第三天夜里的时候,宴道一个人悄悄的靠近了村庄,夜晚的海风很冷,充斥着一股海水的腥咸气。
靠近阿庆的家的房子,宴道一丝光亮都没有看到,屋子里明显是没有人的。
摩拉克斯说过的,瓦沙克在,他们不会出什么意外的,但如果瓦沙克不在呢,那还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孩子。
村子中十分寂静,宴道的脚步很轻,一点都不敢惊扰到这里的村民。
远处有脚步声,宴道环视周围果断爬上树,借助树叶掩藏身体。
“祭祀的事情已经稳妥了?”
“那肯定,两个小杂种根本成不了气候。”
“那可太好了,差点就选上我家姑娘……”
两个男人渐行渐远,他们的谈话声却清楚的让树上的宴道听清楚了。
宴道几乎能确定,他们口中的“两个小杂种”很可能就是阿庆和阿乐,那瓦沙克呢,瓦沙克又在什么地方……
宴道来不及想这么多,他要尽快找到那两个孩子,瓦沙克面对这些普通人是有自保能力的,但是那两个孩子没有。
刚刚那两个人提起了祭祀,那准备祭祀村子里一定会有些准备才对。
夜晚中,宴道一个人走遍了村子,终于在一片空地上发现了刚搭建好的木架。
只是这附近并没有任何两个人的踪迹,大概到了大半夜,宴道疲惫的靠在隐蔽的树旁,不祥的预感宛如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柔滑的尾巴扣住宴道的肩膀,摩拉克斯的突然出现并未吓到宴道。
“喝口水,我知道怎么找。”
摩拉克斯的角上挂着一个水袋,宴道将水袋取了下来,深呼了一口气。
那两个孩子身上有瓦沙克留下的印记,他知道顺着瓦沙克的气息寻找就好了。
“发现了。”但是只有一个
在一处屋舍后院的地窖里,宴道匆忙的喝了一口水就往摩拉克斯说的那个地方找去。
屋舍里有人,宴道可不能大大咧咧撬开人家的地窖,只能小心的移开压着地窖门的大石块。
地窖很小,连一个人都站不下,借着稀薄的月光,宴道看到了纤细的阿乐被牢牢的绑着,整个人蜷缩在地窖里,里面并没有阿庆。
阿乐的嘴被堵住了,宴道把阿乐救出来之后连忙把地窖恢复原状,还把那块石头移了回去,然后抱着阿乐和摩拉克斯就跑。
跑到一处稍微安全一点的地方,宴道才把阿乐放下,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和封口的破布。
“哥哥……我哥哥不见了……”
“阿道哥,救救我哥哥。”阿乐的嘴唇颤抖着,长时间的禁锢已经让她浑身僵硬了。
“好好好,你先平静下来,瓦沙克去什么地方了,还有发生什么事情了,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