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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了不用。”

    “拿着吧,你们后世人不都有什么住宿费,水电费这些,全当是我在你家居住的报酬。”

    “你要离开?”

    “嗯,晚上就走。”

    宁向迟缓缓放下了炭笔,将挂在耳朵上的玉珏取了下来。

    “我不需要,你若真想给报酬,就陪我一夜。”

    “陪你一夜?”晏桉看着宁向迟的目光有些微妙了起来。

    “我只喜欢你的脸。”

    “你应该知道,我这张脸是假的。”

    “我知道。”

    说完,宁向迟撇过了头,离开了画室。

    晏桉看着他的背影,眸光深邃。

    入夜。

    晏桉托着腮,漫不经心靠在床头看着宁向迟抱来被褥打地铺。

    他铺好床,一言不发就躺了下去,像站军姿一样睡得标标准准的。

    晏桉看得嘴角直抽抽。

    “你这样,倒是显得我堂堂一国国师像个恶霸土匪。”

    宁向迟没有回话,只是自顾自地闭上了眼睛。

    深夜。

    宁向迟缓缓坐起了身,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琉璃古镜。

    听说眼前的古镜还是当初那个道士离开时留下的,至于作用,宁向迟也只是旁敲侧击知道一些。

    他看着熟睡的晏桉,安耐住内心的不安,握上了晏桉的手。

    在古镜的作用下,属于纪晏桉的皮囊渐渐褪去,露出了属于国师生前的模样。

    一头乌黑透亮的长发,一身专属于古代水墨丹青的衣裳。

    除去衣服与长发,他眉目如画,面如秋中月,是顶顶的美男子。

    只是可惜,这般好看的面容却让人控制不住心生难过。

    晏桉恰到好处地睁开双眼,问道:“确定了吗?在下是不是公子要寻找的故人?”

    宁向迟抿着唇背过了身大步离开,出门前卡出一句。

    “你走吧。”

    晏桉挑了挑眉,轻嗤了一声:“愚蠢。自己都不信,却选择相信一块镜子。”

    话是这般说着,晏桉还是站起身,朝着宁向迟离开的方向而去。

    晏桉找到宁向迟时,他站在露天阳台之上盯着远处闪烁着微光的天际。

    晏桉走到他的身旁,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想必你那位故人于你而言意义非凡,可以给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吗?”

    他看着宁向迟,只是回应他的,是宁向迟转身离去的脚步声。

    好像知道晏桉不是他要寻找的人,多说一句话,多给一个表情都是浪费。

    就这样,一周后。

    宁家老爷子给宁向迟找的大师到达了宁家,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烦,晏桉离开了宁家。

    临走之前,他来到宁向迟的卧室,将那块有着他大半力量的玉珏放在了宁向迟的枕边。

    有这块玉珏,多少也是一重保护。

    离开了宁家,晏桉就从系统那里要到了萧问目前的所在地。

    他来到萧问所在的县城时,萧问就像个大爷一样躺在酒店的房间里。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床边,听他们说话的内容,好像是请萧问去办事。

    “萧大师,有什么条件你开,只要你能帮忙解决了那个东西,一切都好说。”

    “我萧问不过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哪里会解决那种东西,你们还是另找他人吧。”

    站在床边的男人脸色一僵,讪笑地开口说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萧大师大人不计小人过,恳请你走一趟……”

    男人好说歹说,低三下四再三请求后,萧问这才摆了摆手坐起身。

    “想要我过去也不是不行,若是真心想请我,就让吴家人亲自过来。”

    “呃……萧大师先等,我这就打电话问问……”

    第229章 我在灯火阑珊处等你 6

    县城里的吴家也算是当地人口中的有钱人。

    因为那红衣女的存在,吴志刚的儿子吴廉与家里人闹掰,带着女子住到了外面的房子里。

    一开始,吴志刚也不太在意,全当以为吴廉对那女人有些新鲜感。

    在吴志刚看来,等到吴廉新鲜感过了,自然就不了了之。

    然而,当他看见精神不济,瘦了一大圈的吴廉时,他意识到了不对。

    他想要阻止自己的儿子,但吴廉根本就不理会。

    这不,无法从儿子身上下手,那就从红衣女身上下手。

    只是这不细看不知道,细细纠察起来就发现了问题。

    在发现自己解决不了问题后,经过了一番周折,吴志刚最终找到了萧问这里。

    在许诺不少好处的情况之下,这才将萧问请到了吴家。

    “萧大师,不知道要如何才能除掉这见不得光的玩意……还请萧大师出手……”

    萧问摆了摆手:“这厉鬼道行不浅,你们给我去买点东西,我准备一下。”

    “好好好,萧大师要什么东西,尽管吩咐。”

    “朱砂,黄符……”

    萧问负手而立,当即报出了一串所需物品。

    吴志刚拿着纸笔不停记录着,等到萧问说完后又再三确定,这才让人去四处购买。

    一晃,三天后。

    经过急迫而又短暂的三天后,萧问终于准备好了一切。

    将最后一根墨斗线掩埋好,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