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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夏可半脸上的神色瞬间僵硬,看上去有几分诡异。

    就连拽着晏桉手腕,担心着夏可半与祁云川的谢晚歌都向晏桉看了过来。

    “你有什么资格骂我,所有人都可以骂我,唯独你不能。你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那些人是我杀的。”

    夏可半沉默了。

    “我、我那时候并不清醒,我不是故意的……”

    “不清醒,你清醒了怎么不见替我说句话,那大殿上,我就跪在那大殿上!你们还怕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大义凛然的态度,可坚决了呢。”

    “我没想怎么做……”

    晏桉神色讥讽,嗤道:“真是可怜,卑微的懦夫,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话落,晏桉看向南恒,递过去一个眼神。

    南恒急忙招呼两个魔将,将那黑布盖着的罐子抬到两人面前。

    “这人自称青灵宗南宫傲,一人独闯我魔教,问本尊要人。本尊心善,特意将人送来。师妹真是好福气,裙下之臣满天下,祁云川就算了,现在又来一个南宫傲。”

    黑布随着晏桉的话一把扯下,南宫傲呜呜咽咽,也不知道要说个什么。

    此刻的他是人彘。

    看见罐子里的南宫傲,夏可半脸色一白,身体摇摇欲坠。

    “这是看见小情人,激动得落泪了。”晏桉像个恶魔一样,阴阳怪气的。

    往后的日子变得平静了起来,晏桉就像个滚刀肉,夏可半三人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遇到什么好东西,他也要上去掺和一脚,抢了东西,还格外理直气壮。

    每次弄得气氛上不去下不来,偏生夏可半等人的敢怒不敢言,只能打碎银牙往肚里吞。

    对此,系统还曾评价过一句。

    【宿主,你好欠揍。】

    晏桉对此不以为意,依旧我行我素。

    这天,男女主闯进了一个秘境,过五关斩六将,临门一脚,眼见就要拿到异宝了。

    晏桉大手一伸,将东西就给揽到自己跟前来。

    “黎晏桉,你就是个无耻之徒!”

    “尊上,此物不凡,若是好生养着,往后定然是一大助力。”

    晏桉充耳不闻,大手一挥,让厨子们架起锅,打算将巨蛋给煮了。

    开玩笑,把它孵化出来,好吃好喝养大,养得膘肥体壮反咬他一口,然后跟着男女主私奔。

    说养熟,男女主的战力伙伴,养得熟才怪。

    不得不说异宝就是异宝,一般的火还煮不起,那壳坚硬无比,铲子都敲坏了也不见有豁口。

    “小桉,这般想必天意如此,便不煮了。”

    “师尊别急,南恒有炼丹的炉子,用炉子一定可以煮熟。”

    “我想养它。”

    晏桉高深莫测看了谢晚歌一眼,倒也没开口拒绝:“好,师尊若想养,那便养。”

    最后这个结果双方都没有人再开口,对于夏可半他们说来,在谢晚歌手中总比在黎晏桉手中好。

    而魔教的人,尊上都发话了,他们没道理阻止。

    谢晚歌将那颗蛋收了起来,厨子们只能换食材来做菜。

    也就在这时,魔教的一人来到了此处,向晏桉呈上了一个消息。

    “启禀尊上,青雾门、青玄宗、青烟宗率领各大门派围剿总部。圣子特意命属下前来,将此事告知尊上。”

    晏桉一听,心里一喜。

    终于等到他们来了,也不枉他费劲巴拉搞这么一通。一个个处理费时费力,还是一网打尽的好。

    众人神色各异,相比于隐晦且不容窥探的神情,夏可半等人就弱鸡了很多,那眉梢洋溢着痛快,好似他们已经看见晏桉身首异处一样。

    晏桉慢条斯理走到谢晚歌身前,将一根细如发丝的红线放在了谢晚歌手中。

    “我知道师尊不喜欢魔教,也不会想跟弟子回去。你一人在外,我不放心,希望相思引能替我护着你。”

    “等我处理好了魔教的事,再来寻师尊,陪师尊看尽天下风花雪月。”

    话落,晏桉带着魔教的人匆匆离去。

    待确定黎晏桉离开后,谢晚歌微微放松下来,看向自己的两个弟子。

    “带上东西,赶紧走。”

    谢晚歌将自己的纳戒给了夏可半,里面是灵石、护身的法器、以及这段时间以来,黎晏桉从几人那里截获得机缘。

    晏桉虽然抢了东西,但他用不了,全都转送到了谢晚歌这里。

    “此异宝若是为师猜测得不错,必定是凤凰血脉,先行契约。”

    等到夏可半契约了凤凰蛋后,谢晚歌又交代了几句,这才离开,往魔教的方向赶去。

    等到夏可半几人走后,晏桉和南恒这才现身。

    谢晚歌永远想不到,他所做的一切全都入了晏桉的眼。

    “尊上……”

    “回去。”

    第40章 对清冷师尊强取豪夺 11

    魔教杀伐之声一片。

    谢晚歌赶到魔教的时候,就看见黎晏桉手提长剑,披散着发,杀红了眼。

    他的脚边是接二连三的尸体,滚滚的血液漫过他的鞋底,连同他的衣摆都染红了。

    “黎晏桉!”

    听到谢晚歌的声音,晏桉出剑的速度缓了下来,不过依旧捅进了一位修士的脖子。

    拔出剑之际,飞溅的鲜血溅了他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