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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骑远了,风雪乡还在回头看。

    于实什么都没说,稍微等了他一下,等他赶上来,继续往前。

    这只是个小插曲,风雪乡的注意力很快又被他吸引,回到他的身上。

    到傍晚,终于结束了这一场比赛,他们坚持到最后,工作人员还像模像样地给他们发了奖章。

    风雪乡拿着那个奖牌左右翻看,问:“我们拿了第几名?”

    于实忍笑道:“拿的是鼓励参与奖。”

    风雪乡:“……我们下次骑快一点?”

    于实没想到他竟然还有点胜负欲,答应道:“好啊。”

    晚上时,于实问他累不累,风雪乡摇头,于实便说:“那明天我们再去一个地方。”

    第二天,他们坐车去了橘子园,就是昨天骑行在路边看到的那个。

    风雪乡看到那些望不到边的橘子树就双眼发亮了:“我们来摘橘子吗?”

    “嗯,”于实可疑地顿了顿,随即笑说,“对,摘橘子。”

    果园的拥有者是对老夫妻,于实过去和他们打招呼。

    “哦,昨天就是你给我打电话是吧?”

    “对,我和朋友来帮忙摘橘子,想让他体验一下。”

    ……

    聊了几句,大娘拿来一些工具,背篓剪子之类的分给他。

    大爷领着他们去已经成熟可以采摘的那片橘子林。

    “就这一片,你看这橘子底下有点黄了,都可以摘了,都已经甜了……”

    “这么多橘子,有人来收吗?”于实和大爷闲聊,顺手把拦在风雪乡前面的枝条拨开。

    “有收啊,年年都有人收,我们自己也拿车运一点去市里卖嘛,还有人放假到我们这里来摘,六块钱一斤,不过现在还没到时候,要等这边一大片橘子都熟了!”

    大爷瞧风雪乡盯着手边的橘子,笑说:“你想吃可以摘,随便吃!”

    说完随手摘了一个就塞给于实。

    于实剥了橘子,吃了一瓣,觉得确实挺甜,分了一大半给风雪乡。

    大爷将他们领到地方,也不看着他们,就原路回去了。

    “来,我们到这边来剪。”于实招呼风雪乡。

    风雪乡把自己摘的那个橘子剥好了,同样分了一半给于实。

    他的运气不太好,这个橘子有些酸,但于实也吃掉了。

    “你看,不能用手直接拔,容易把果蒂拔掉,这样不好储存,用剪子剪这个梗。”

    风雪乡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一开始还跟在于实身后,但满目都是青黄色的橘子,到处都有好的,他钻进树下去摘,很快就远离了于实。

    看他确实感兴趣,摘橘子也摘的认真开心,于实摘一会儿就提着大筐过去,让他把橘子放进去。

    “你看,那里有很多。”

    “真的,那几个肯定很甜。”

    “我去摘!”

    “你看,那边也有很好的。”

    于实剪了一会儿橘子,转头没看见他的身影,不禁喊道:“雪乡?”

    “在这里。”风雪乡搬着筐从密密的橘子树里钻出来。

    他的头发被树枝挂得乱了也没发现,笑着把两个又大又黄的橘子递给他:“你看,这两个最大,给你吃。”

    伸出来的指腹上染了一层青色。

    于实把橘子剥了,问他:“开心吗?”

    风雪乡弯弯眼睛,感觉嘴里橘瓣咬开的凉凉汁水溢出:“嗯。”

    于实:“那我们明年再来。”

    他们摘了一天橘子,还买了一袋回去。

    某天晚上,风雪乡掏出最后一个橘子,于实忽然问他:“你想看企鹅吗?”

    “想!”风雪乡猜他肯定要带自己去看企鹅,扬起笑容,故作不知,“我们要去哪看企鹅吗?”

    于实:“对,过两天就去。”

    风雪乡思索着周边有什么适合看企鹅的地方,难道是动物园?

    但于实把他载到了新开没多久的一个极地海洋公园。

    他们没有买票,没有走游客通道,反而直接被工作人员带进了里面。

    “今天我来带你们,你是有经验的对吧?”那位工作人员问。

    “是的,我有经验。”于实说。

    风雪乡:“?”

    他疑惑地看向于实,只看到他笑笑。

    随后他们被带去穿冲锋衣水裤套鞋之类,那位叫阿武的工作人员给他们说注意事项。

    风雪乡终于听明白了,这家极地海洋馆在做一个“一日饲养员”活动,可以让爱好者们近距离照顾观看企鹅。

    于实抽到了这个名额,并且因为他有经验,经过了考核,才把他也一起带来了。

    企鹅场馆里温度很低,他们需要把场馆里的残冰清理,铺上新的冰,还要给企鹅喂食。

    阿武教他们怎么给企鹅喂食,就让于实试试。

    片刻后,看到差点被企鹅包围的于实,阿武目瞪口呆。

    平时他来喂食,怎么不见这些家伙这么踊跃?难道今天的鱼更好吃吗?

    风雪乡拎着一块鱼肉孤零零站在一边,无鹅问津。

    再看在于实那边奋勇抢食,不惜对身边同伴撞击的胖墩,以及在圈外挤不进去,急的摔跤的倒霉胖墩。

    风雪乡走到那只摔跤的企鹅旁边,把鱼肉喂到他嘴边。

    那企鹅没理会嘴边的食物,挣扎着爬起来,又往企鹅堆里钻,急得发出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