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炮灰错拿强制爱剧本(校园1v1)》 01.错拿“绑架”剧本 荒无人烟的山沟,风在低呜。 谢宜安一天一夜没合眼,蜷在角落。 双手被绑匪捆紧,粗粝的麻绳磨出鲜红的伤痕,谢宜安想哭,抽了抽鼻子,安慰自己。 再忍忍,一定会有人来救她的。 这伙人反侦察意识很强,全程蒙着她的眼,谢宜安隐约听见远方原始的鸟叫,才敢判定在山里。 至少在宸海城区,没有这样的声音。 屋子很是潮湿,身后的霉苔仿佛爬到胃里,谢宜安恶心得干呕。 呕完,鼓起勇气,颤声朝空气喊了句:“有人在吗......” 无人搭理,依旧是令人窒息的安静。 直到有人推开门,月光渗进湿透的布条,点亮一丝光。 带来得不是希望,而是恐惧。 脚步停在她身前,扯走蒙在眼睛上的布。 刹那间,屋外惨白的月光刺进眼眶,谢宜安瞳孔酸涨,泪水唰得流下来。 她抖开濡湿的睫毛,脸色比月光更加苍白,抬起头,唇瓣咬得失血,仍抱有一丝期冀,“你们有什么目的,钱吗,只要你们放我离开,无论多少钱都可以......” 围成一圈的男人看见她的脸,倒吸一口凉气,半晌没出声。 无它,眼前的女人太漂亮了。 矜贵的骨,秾艳的皮,裸着的肌肤就跟牛奶泼出来似得细腻莹润,半透明,不敢想象,是何等养尊处优才能塑就的娇贵。 脸只有巴掌大,下颌稍尖,即使蜷在肮脏潮湿的角落,也像一尊描了脂粉的玉雕菩萨。 美得不落俗,惊心动魄。 被其他人喊作老大,脸上横着刀疤的男人蹲下来,掐住她下巴,左右打量,眼中满是狰狞的恨意:“这就是魏疾藏起来的金丝雀?” 魏疾。 如今的宸海市,没人不识。 从白手起家,一步步闯进上层阶级,侵吞权力的动作狠辣而迅速,犹有神助,不过短短八年,就独掌龙首,成为叱咤黑白两道的大人物。 财富多到铺开地图随手一指,都遍布着他的眼线和产业。 小弟搓手弯腰,回老大的话:“对对,我们蹲点三个月才骗出来,错不了。” 靠门的位置,也有人附和:“下面的人已经布好陷阱,只要魏疾敢来,绝对让他有去无回。” 闻言,情况明朗,原来他们不图钱。 这一刻,绝望彻底淹没了谢宜安。 她藏起眼底的怯意,声音虚弱得仿佛一吹就散,却莫名笃定:“你们抓错人了,他不会来。” 魏疾身边围绕着形形色色的女人。 谢宜安只是他藏在黑暗里,没名没份,见不得光的情妇。 他不爱她,将她困在身边,也只为报复。 老大脸色微变,扭头质问:“什么意思。” 小弟狗腿子似得跑到他身边,反驳谢宜安的话。 “老大,她跟你耍心眼呢,我假扮流浪汉跟了三个月,我能不清楚吗,魏疾那王八蛋白天和其他人出入名流场所,可一到晚上,就会前往这女人居住的别墅,也就是最近,突然不去了,才让弟兄们找到机会。” 听见他的话,谢宜安忽得愣住了。 半个月前,她和魏疾大吵了一架,吵到像个疯子,砸碎了别墅所有瓷器,歇斯底里。 原来,六年前,谢家破产,她被迫委身还债,从一开始就是魏疾设下的局。 他十六岁时瞎掉的左眼,也是因谢家之故。 除此之外。 新闻报道,他即将和叶氏千金订婚。 两件事合在一起,彻底击溃了谢宜安。 她不恨他报复,也不想再出卖尊严,谢宜安不能接受自己成为介入他人婚姻的小三。 吵到最后,魏疾无话可说,坐在客厅里抽完一支雪茄,起身离开。 那是两人见过的最后一面。 “不用说了,”老大眯眼,突然打断小弟,他有自己的考量。 目光落在谢宜安脖子上,扯断了项链。 细白的颈部被勒出可怖的红痕,谢宜安吃痛,视线追上去。 老大晃着项链中央的钻石,问小弟:“知道它值多少钱吗。” 小弟哪懂这些,他最多看得出,这颗钻石够大,够亮。 下一秒,老大亲自答疑:“够买你全家九辈子的命。” 轰动全球的卡俄斯钻石,在数月前被匿名买家以九个亿收入囊中。 钻石的昂贵,一下子有了确切的感受,小弟震撼地说不出话,吞咽唾沫。 老大俯身,拍了拍谢宜安哭湿的脸,冷笑道:“老子才懒得管他喜欢谁不喜欢谁,钱花给了你,你就是他在意的人。” 谢宜安偏过脸,内心只感受到荒谬,冰冷的钻石怎么可以和真心相较。 就在这时,有手下推门跑进来,大口喘着粗气,结巴道:“老......老大......魏疾来了......他让我带你......两句话......” 老大眼神瞬间锐利,谢宜安也抬起头,眸光颤动。 魏疾......他...... 怎么会来。 “他让我告诉你,他要亲自和你谈,还有,你抓来的人他早就玩腻了,随你处置。” 听见这话,谢宜安用力吸了一口气,她不奇怪,眼眶却还是须臾红透。 老大俯视她,残忍说着:“美人,那你的命就毫无价值了。” 谢宜安流着泪,心如死灰。 旁边小弟伸手在脖子上比划,询问是否要做掉,老大略一沉思,说着:“不急,先下去探探虚实,留个人在这里看守。” 草屋的门被从外锁紧。 留下的人刚输了钱,心情不爽,手里的烟头泄愤般朝后丢,随后走向不远处的小溪旁解手。 很怪,一阵风蓦地刮起来,像老天开的一个玩笑。 等他察觉不对劲,抖着裤子转身,冲天的火光映出他脸上惊恐的表情。 屋子很快被烧穿了,浓烟浸透了肺,巨大的痛苦撕扯着谢宜安。 她再也支撑不住,放弃求救,撞门的身体虚软地滑下去。 谢宜安曾在网上看到过一种说法,人在死亡时,最后消失的是听觉。 灵魂被拉入深渊的那一刻,她似乎真的听见了跌撞而来的脚步。 是谁...... 算了......不重要了...... - 谢宜安死后,狂风和熊熊大火都诡异地停止,仿佛它们的出现,是精密计算的程序,是注定的规则。 而在另一维度的位面之海,警报声尖锐响起。 【警告!】 【警告!】 【警告!】 【A-888世界检测到异常,请求修正】 【正在修正......修正失败】 【A-888时空秩序发生严重错乱】 02.错拿“重生”剧本 谢家别墅。 私人医生检查完情况,收起听诊器,抬头道:“小姐体征一切正常。” 身后焦心的贵妇人咄咄逼问:“如果正常,人怎么还没醒。” 医生失语:“这......” 忽然,床上的女孩唇动,吐出一声细弱的嘤咛。 似乎有苏醒的迹象。 谢夫人大喜,立刻让医生退出卧室等候,坐过去,揪心唤她:“小咩。” 谢宜安睁眼,脑子还一突一突地疼。 她回想着自己死后从混沌中听见的声音,双目失神,机械地转动眼珠。 直到,看见熟悉的面容,瞳孔紧缩,泪比声音更早出来。 “妈......” 谢容听见这句委屈的呢喃,心都碎了,忙不迭弯腰凑近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哭啊,都怪妈妈不好,这些天尽顾着工作了。” “呜呜......妈妈......妈妈......我好想你......” 谢宜安扑进她怀里,双手紧抱着,一声接一声,哭声里满是失而复得的依赖。 谢容不解,但还是顺着她,掌心摸着怀里柔软的发丝,安慰道:“乖,妈妈在这里呢。” 上辈子,她出国读书,没两年就收到妈妈车祸去世的消息。 从此,只能在梦里相见。 她无数次哭着醒来,咬着枕头,失眠到天亮,从不敢想,还有重逢的一天。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西装,人模狗样的男人走了进来,见状,关心道:“小安醒了,没事吧。” 这人正是谢宜安的舅舅,谢均。 谢宜安抿紧了唇,眸光微动。 当年,妈妈去世后,她回国处理后事,才发现公司内部早被舅舅控制。 她有过怀疑,却轻信他一家人的说辞。 浑浑噩噩地看着他抢走了妈妈的心血。 他抢走公司,却没有好好经营,一味地挥霍,以至于被魏疾那个混蛋算计破产。 连她也被迫失身。 想到魏疾,谢宜安打了个寒颤。 在她死后,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她的世界是一本小说,而魏疾是唯一的主角,注定会因天命而崛起。 谢家,只是他“打怪升级”路上的小小反派,谢宜安,自然也只是一个早死的炮灰。 可是。 她才不是炮灰。 谢宜安靠在妈妈怀里,感受真实而令人安心的温暖,攥紧了被子。 她是妈妈的女儿,是活生生的谢宜安。 重活一世,她一定会保护好妈妈,活出自己的人生。 她记得,魏疾和谢家的结仇源自十六岁这年,他养母在谢家做工,受伤被辞退。 他来讨说法,许是起了冲突,被保镖打瞎一只眼。 所以,如今是哪一年? 她低头扫了眼身前,想找手机,突然听见门口传来的声音:“姐,闹事的人我已经让保镖处理了。” 谢宜安一个激灵,仓促昂头,惊问:“什么人?” 谢容揉揉她脑袋,道:“不重要。” 谢均反倒气得不轻,拱火说着:“那女工自己不当心,我们谢家也给足了赔偿,她儿子还来挑事,啧,估计是嫌不够,想要更多。” 谢容也认同,鄙夷不屑:“贪心不足,难怪是底层人,骨子里就流着卑劣的血。” 谢宜安听着耳边刻薄的话,吓得失声,一阵天旋地转。 难怪,上一世魏疾提及谢家,眼中都是阴狠,只怕在他面前,这些言论还要难听十倍不止。 她嚅了嚅唇,想让妈妈不要再说,喉咙干涩到发痛。 她该如何提醒。 魏疾将来报复谢家像捏死蚂蚁一样容易。 谢宜安掀开被子,强装镇定道:“妈妈,我下楼吃点东西。” 谢容疑惑:“我让人送上来。” “不用麻烦她们了,”匆匆撂下句,谢宜安立即冲出卧室,摁开电梯,小臂覆上一层鸡皮疙瘩。 拜托,一定要赶上。 打听到魏疾被带走的地点,谢宜安一路狂奔。 她身子弱,这段路程,已经累得她气喘吁吁,却不敢停。 她怕重蹈上一世的命运。 刚到巷子口,就听见深处传来打架的声音,谢宜安顿下脚步,脸色失血,心跳剧烈地震动。 她,还没做好和魏疾相见的准备。 犹豫了几秒,动静一直没停,她慌张地咬紧了嘴唇,一鼓作气,冲进巷子里。 结巴喝止道:“住......住手......” 幽深狭窄的小巷,砖石斑驳,逼仄到阳光照不进,增生潮湿青苔。 七八个健硕保镖围殴着墙角的少年。 少年浑身见血,保镖也没赢,好几人脸上挂了彩。 正是因为这小子太能打,他们失了面子,才下死手。 此刻,保镖们被这声娇喝勒止,惊愕之余,两两对视,管家的吩咐和大小姐的命令,孰轻孰重,自然不必多说。 他们停了手,魏疾却没眼力见,明明受伤到脚步不稳,却还是攥拳,挥向离得近的一个男人。 刹那间,那保镖被打倒在地,其他人顾不得谢宜安,重新围上去殴打他。 少年的血顺着裤管往下滴,流到地面,又混入雨后积成的脏污水洼。 蔓延的红色吓得谢宜安后退了半步,嘴唇颤抖,掐尖了声音:“住手!都住手!” 混乱的场景,终于因她濒临破音的尖叫而结束。 保镖甩开魏疾,错身朝外走,不忘恭敬喊一句,“大小姐,”以此暗示自己也是听从上头的吩咐做事。 他们依次离开,重归安静。 小巷的地形错综复杂,风都走不通,一时间,只能听见谢宜安紧张的心跳,和少年负伤的闷哼。 魏疾忍着痛,强行撑身站立,仅仅是直腰,额头都滚下豆大的汗珠。 他粗喘着,偏头呸了口带血的唾沫。 看见这幕,谢宜安原本上前的脚步蓦然僵住,本能地嫌恶,用手掩住嘴,连连后退。 怎么......怎么这么没素质! 踩到碎砖时踉跄了下,弄出动静。 魏疾这才抬眼,冷冷望向她,这一眼,吓得与他对视的谢宜安小脸惨白。 她与这个男人同床共枕六年,自以为了解,却从未想过,魏疾十六岁时会是这般模样。 高瘦,挺拔,肌肉包裹着骨头,浑身散发出冷峭的攻击性,又野又涩。 眉骨受了伤,沁出血珠。 顺着蜿蜒的轨迹,滑进左眼,邪气得宛如阎罗。 “看够了吗。” 他戾声开口,下了逐客令。 被点名的谢宜安吓得一哆嗦,非但没走,反而颤声上前,结巴劝了句:“你伤得好重......要......要打120吗......” 见对方没说话,谢宜安深吸一口气,攥紧裙角,指腹不安地摩挲着,小声开口:“我救了你,我不欠你的了。” “谢家也不欠你的了。” 她说的是上一世魏疾左眼被剜的事,然而落在魏疾耳朵里,这话成了另一重含义。 他妈在谢家工作时摔断了腿,至今还昏迷不醒。 他花光了积蓄,又借了钱,还是不够,走投无路来谢家依法索要赔偿,却在承受羞辱后,被打成这幅狗样。 此时此刻,谢家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居然跑来他面前,说救了他,不欠他的了。 真好笑。 “哈哈。” 魏疾头靠着墙,讥诮笑起来,腹部起伏,带动了伤口,使得他弓下身体,脸色失血苍淡,宛如落了霜。 扬起的弧度却愈来愈大,戾气暴涨。 谢宜安看着他异常的反应,不寒而栗,一股强烈的求生欲凭空产生,迫使她转身想跑。 笑声骤停。 腕骨也被少年铁钳似得掌心攥紧。 谢宜安吃痛,眼角逼出泪光,刚想开口,就被拖到拐角后面,背部撞在墙壁上。 魏疾贴近她耳边,口吻阴鸷,清晰得让人绝望。 “看了这么久的乐子,也该留下什么吧。” 03.错拿“强吻”剧本 狭小的角落,黑布隆冬,野草半人高,成就了绝佳的视野盲区。 身前,铺天盖地的血腥气网过来。 谢宜安使出吃奶的劲推他胸口,呵斥道:“你......你不可以这样!” 魏疾嫌吵,反手捂住她的嘴,狠嗤了句:“哪样?” 喷在她脸上的呼吸都是烫的。 魏疾家里穷,门头锈迹斑斑,窗户漏风,睡觉的竹席磨出了毛刺。 从小跟过栽树的队伍,下过田,插过秧。 掌心长有粗硬的茧。 他不知道有钱人家的孩子原来生得这样娇贵。 脸蛋白得透光,比剥了壳的鸡蛋还嫩,分明没用力,手指碾过的地方也会留下鲜红的印子。 魏疾看着,小腹像有一把火撩了上去。 多用了点力气,挤出绵软饱满的脸颊肉,忍不住开口:“喝了多少牛奶,这样软。” 谢宜安吸气,喉间溢出点哭腔:“疼......” 瞪他的眼神没凶性,娇滴滴得,能出水。 用力扒拉开他手,才抿唇负气道:“我乳糖不耐受,不喝牛奶。” 听见这句话,魏疾沉默,他小时候被人丢在街头,母亲捡他回家,靠两碗米糊就从死神手里抢回了这条命。 他突然感受到一种极大的不公。 就好像,这个世界,不该要求活得跟狗一样的人也要高风亮节。 魏疾低头,胸腔震动,施虐欲前所未有地高涨,笑声未断时,咬住那双粉蔷薇似得唇瓣。 视线游走的上百遍里,他打量过许多次。 比想象中的更软,盈满香甜,舌头舔上去,会颤巍巍得哆嗦,跟它主人一样,胆小。 像只无害的小羊羔。 谢宜安被这个吻定在了原地,如遭雷击。 肌肤一寸寸变红,盖过血管的浅青,上辈子,她跟了魏疾六年,不是没接吻过。 可没有一次,是这样......粗鲁。 她晕涨的大脑想了很久,才找到合适的形容。 野狗似得压着她啃咬。 记忆里的男人,即使发狠,也是西装革履下的凌厉,情绪收放在掌控之中。 牙关被撬开,舌头挤进去了。 他手指硬得像钢筋,连舌根也是粗粝的,搅弄她口腔,催生出晶亮的涎水。 包不住,过多的部分被对方卷入喉咙,听见他闷声吞咽,谢宜安羞得快哭了。 眼前蒙上雾气,呜咽挣扎,用力咬了口他刺进来的舌尖。 魏疾呼吸骤沉,却没松嘴,反而吻得更深。 仍有余力,那就亲到她没有力气。 腾升的热度,笼罩在这片狭小的区域。 酥意累积地过了头。 两腿之间的私人领域变得滑腻,谢宜安意识到不妙,打了个哆嗦。 下面湿了。 蜜水流出,浸湿了内裤,束缚着丰润的阴唇。 幸好她今天穿了过膝的裙子。 她好想要...... 缠绵的唇舌加剧了私处的热痒,谢宜安白腻的颈面绷起来,沁出细汗。 忍得实在辛苦。 魏疾的吻技进步得飞速,从一开始的生疏,逐渐游刃有余。 谢宜安被亲得犯迷糊,居然生出侥幸。 只是蹭蹭,不会被发现的。 她悄悄地将双腿换了位置,膝盖合拢,夹紧腿心。 布料挤进涨潮的肉穴,加大了摩擦,电流从尾骨里窜出,酥得她小声地哼吟。 谢宜安手背在后面,摩挲墙砖的裂缝,妄图转移注意。 可欲火还是愈烧愈烈。 她欲盖弥彰地阖上眼,不满足于小幅度的夹腿,动作加大。 却低估了男人在这种事上的敏锐。 魏疾发现了不对劲。 她卷翘的睫毛被泪水洇湿,脸颊不自然地潮红,甜腻的呻吟,丝丝缕缕地钻出来。 哼得人心痒。 视线再往下,又发觉女孩起伏的小腹,晃动合拢的膝盖,和发颤的小腿。 揣测从心底冒出,刹那后,如烈火烹油。 他嗓子冒烟似得渴,止住这个吻,手滑下去,生硬命令道:“腿张开。” 听见突然的声音,谢宜安打了个激灵,掀开眼皮,眼里满是慌乱。 她蜷着腰,合握住探向那处的手,呜咽摇头,哭腔里掺了浓浓的央求。 “不要......” 眼神黏在他脸上,湿漉漉,仿佛高温烫化了的糖浆。 看着他,如看救世主。 魏疾心神一荡,酥麻麻的电流从胸腔划过。 脸上野性的戾气有所缓和。 哄骗她放松了身体。 谢宜安以为自己糊弄过去了,下一秒,粗糙的手掌却横插进去。 魏疾钉着她,将女孩娇怯的恐惧尽收眼底,直白地点出真相。 “对着我发情,嗯?” 他掌心弯曲,胡乱揉了两把柔嫩的肉。 粗俗的话,连同不属于她的手,将情欲推向了高潮。 “啊哈.......” 谢宜安咬紧牙关,浑身止不住地颤抖,随着一声嗲媚的呻吟,淫水汹涌,喷湿了干净华贵的裙子。 潮吹的余韵让她站都站不稳。 倒在魏疾肩上,急促地喘息,回过神时,羞耻再也压不住,崩溃大哭。 “呜......呜呜......” 她当真是失神了,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暴露了情欲,又袒露了脆弱。 让人知道,她的确很好欺负。 绵哑的哭声,没能打动魏疾的恶魂,反而加重了蠢蠢欲动的施虐欲。 血气方刚的少年,克制不了欲望。 牛仔裤顶出庞大的形状。 魏疾没准备忍,他托起肩上的脸蛋,拇指摁进唇肉里,打断谢宜安的哭声。 说出的话脏得没边。 “你下面的小逼也有这么软吗。” “......” 谢宜安的啜泣一瞬间停住了。 瞳孔惊颤,被冒犯的羞愤涨红了脸皮。 “魏疾,你,你混蛋!” 白软的掌心扬起,却没落下,空中就被拦截。 魏疾眼神微眯:“认识我?” 紧接又道:“查过我?” 骨血里盘踞着的威慑压过来,恍惚间,让谢宜安忆起上一世的魏疾。 她躲开视线,怯生生得,身体后缩贴在了冰冷的墙面上。 魏疾没料到她胆子小成这样。 勾唇嗤笑:“无所谓了。” “反正你从今往后只会记住我的——” 后半句没声了,他拉开裤链,掏出一根滚烫粗壮的鸡巴,插进谢宜安腿心。 “你脱,还是我亲自动手。” 谢宜安拼命摇头,惊恐地呜声呵斥:“你......你这是强奸,犯法的!” 魏疾下颚线顿时收紧,“你谢家也配谈法。” 他情绪的波动,使得鸡巴也甩起来,朝那处小巧饱满的鼓包上抽了一巴掌。 阴唇抖了抖,淫水咕嘟往外溢。 谢宜安呜哼,满脸春色,泪汪汪地咬住了嘴唇:“你就不怕我报警吗。” 魏疾恍若未闻,“报吧,现在就报,我不会拦你。” 他不信她有这个胆子。 谢宜安被激将,气得跺脚,泪水啪嗒从眼眶里挤落,也只委屈巴巴地吼了句:“你......” 没下文了。 魏疾了然地收起性器,伸手扯着她胳膊,朝外走。 “是要我去大街上肏你,让路人报警吗。” 谢宜安身子像软绵绵的洋娃娃,被拖了好几步远,急得浑身冒汗。 “不......不......呜呜......不要......” 她脚尖抓着地面,害怕地呜呜求饶。 魏疾松开她,手不紧不慢地搭在腰带上,回到一开始。 “自己脱。” 谢宜安连连后退,躲回阴影里,抓着裙角,磨蹭半天,才脱到膝弯。 内裤奶白色的裆处,还粘连着几根透明的淫丝。 她羞得不敢看,两腿打颤,纤软的指尖忽地勾住魏疾腰带。 极小声结巴道:“我......我帮你弄出来......你别插......插进来......” “好不好......” 睫毛浓密得像把小蒲扇,飞快地眨,像在勾引他。 魏疾停下动作,凸出的喉结滚了滚。 没赞成,也没反对。 04.错拿“磨鸡巴”剧本 毕竟是室外,光天化日,谢宜安睁圆了杏眼,盯着外面,生怕有人路过。 上一世的魏疾再坏,也没逼她干过这种事。 “你近一点嘛,”她勾勾腰带,催促魏疾。 墙头响起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盖过了急促的心跳。 魏疾嗤了声鼻息,直身靠近,低头时,189的身高让他瞥见一截细直的后颈。 也是粉的,像水蜜桃剥开的内瓤, 盯了会,眼睛莫名刺挠,又移开了。 谢宜安专心解面前的腰带,笨拙研究时,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第一次认识魏疾,两人都是二十二岁。 那会,他已经是宴会里万众瞩目的新贵了。 衣饰无不优雅贵重。 不曾想十六岁也会用这样low的材质,磨得她手心疼。 终于解开,热腾腾的肉棒甩在她小臂上,尺寸粗长,上面还缠绕着丑陋的青筋。 仍然羞怯,可她到底不是真正的十六岁。 短暂的视线躲闪后,甚至好奇,悄悄用胳膊丈量长度,对比上一世的他。 似乎,区别不大。 见状,原本垂睨冷脸的魏疾噌一下怒了,“你做什么。” 不等她回答,手指扣住桃心下颌,逐下收紧,咬住后槽牙,说道:“怎么,怕我肏不烂你的逼吗。” 谢宜安的情动反应,不像初次。 魏疾不在乎,却无法容忍她拿自己跟别人比。 无关其他,纯粹自尊心被挑衅。 尽管他对自己很自信。 谢宜安无措地抬头,对眼前的状况全然不解。 委屈的泪水决堤般滚出来,“呜呜......呜呜你......你干嘛......干嘛这么凶......” 她又哪里惹到他了。 魏疾懒得跟她掰扯,裙摆卷上去,打算挺身插入。 他在反感自己被莫名其妙得影响了,心头燃起燥火,克制不住脾气,不是好事。 性交无非就那几步,他没试过,不代表不懂。 谢宜安捂住腿心,紧声尖叫:“不!你答应我的,不插进去!” 她还记得上辈子初夜的痛苦,才不要在重生第一天就再次经历。 娇怯地蹙了蹙鼻尖,盯着雄壮肉茎,用手轻握住,猩红的深色和甜白釉般的手心,碰撞出极大的视觉冲击。 魏疾舌尖抵住腮帮子,佯装镇定,却在她撸动时险些出声,掌心云团一样得软,包裹着肉棒,带来从未有过的悸动。 可只撸了两下,就娇气地抽走。 谢宜安嘟嘴,在心里悄悄腹诽,才不要帮他手冲,每次都弄她一手,黏糊糊得,臭死了。 况且以她的经验,十次有九次撸不出来,最终还是要插进穴里,白搭。 见魏疾戾气消散了些,谢宜安才敢靠近。 踮起脚尖,掌心托着肉茎,慢吞吞地放到花唇下面。 莹白的腿肉夹紧,摇晃屁股,逼口本就沁着水,将鸡巴一口吸住,饥渴地吮动。 那条湿软的蜜缝很轻易地被蹭开了。 “嗯哼......” 谢宜安哼出温软的鼻息,抬起下颌尖,呻吟小小的,嗲得要命。 下面的肉棒好烫,硕大的龟头将穴口撞开一点,浅浅冲撞内壁,舒服得她小腿发软,揪住少年的衣袖才能站稳脚跟。 鸡巴穿过腿心,骑在上面一样。 前后扭动时,盘踞的青筋又会磨动媚肉,带起麻酥酥的电流,穴心酸软,喷出花汁,在魏疾的鸡巴上淋满了她的淫水。 谢宜安爽得脚腕止不住地晃。 可魏疾无动于衷。 她努了努嘴,心中疑惑。 皎白的雪嫩小脸飞上艳色,昂头望着他,小声嘀咕:“你不喜欢吗。” 看人的眼神媚得能拉丝。 魏疾被问得呼吸一顿,修长的脖颈暴起青筋。 大手恼火般扣住她的腰,掌控着,将鸡巴凶狠抽动。 湿漉漉的花唇让他想起刚才那个问题。 果然,小逼和嘴都是一脉相承的软。 弹性十足的媚肉翻出来,扒着肉棒吮咬,仿佛无数柔腻的小舌头舔在上面。 又热又会吸。 魏疾闷哼了声,喘息夹杂着粗糙的颗粒,格外性感。 他爽了,被他强行压在屌上磨擦的谢宜安却摇头哭叫,脚尖腾空,虚虚立在魏疾那双沾了泥浆的运动鞋上。 指腹用力到失血泛青,拼命想逃离。 “啊啊不......呜呜......太快了......呀啊啊......” 鸡巴擦到了阴蒂,那颗小肉核瞬间发热肿胀,翘出了头,快感如同惊雷后的闪电,迅速在嫩屄里流窜了个遍。 谢宜安腿根抽搐,一波一波的快感汹涌着袭来,她承受不住,嘴张大,露出恍惚的神情,一味地求饶,声音激亮,也不怕将路人引来。 “呜呜......不行了......魏疾......魏疾我......呜呜......” 她被快慰折磨得泪眼婆娑,整个人快挂在他身上,一声一声的“魏疾”,往常听惯了的名字,在此刻,被她喊成了一剂春药。 小钩子似得牵动鸡巴。 魏疾又将人朝上抱了两寸,汗水从短发里滚出来,滑过眉眼,在喘息声中蒸发。 劲瘦的腰恶狠狠向前,亵玩水穴,硬朗的下颌压在她耳边,“真骚。” 轻慢的两个字凌辱意味浓烈,骂懵了谢宜安,她盈满泪水,睫毛发抖,羞怯地哭噎,激爽的快感却纵向拉长,从尾骨爬上颅腔。 细颈绷直,尖吟出一声浪叫,身体迸发出极大的痉挛。 穴腔先溢出几滴,哆嗦着,然后彻底失控。 谢宜安爽成了糟糕透顶的模样,舌尖吐出来,涎水挂落,白眼被电流冲得向上微翻,宛如脱水鱼儿般抽搐。 大量黏腻的淫水从腿心喷出,爆汁似得,溅湿在魏疾身上。 “呜......呜嗯......呜呜呜......” 谢宜安甜软的嗓子不复清亮,哑哑地哭,伏在魏疾肩头,少年却没怜惜的意思,将她从身上无情地扒下去。 “不是要帮我弄出来吗,怎么自己先爽喷了。” 女孩虚软地靠在墙面,目光发呆,缓缓下移,少年粗红的肉棒还翘在空中,没有半点疲态,沉甸甸地昂首。 正往下嘀嗒谢宜安蹭上去的淫汁。 他脱下身上血迹干涸的校服,随意地擦了擦,嘴里嗤讽:“就这点本事,废物,以前肏你的是不是秒射男啊。” 语气不在意,其实虚空索敌的攻击性已经满到溢出来,为了这句话,忍得后脊骨绷出冷汗,也硬生生压下了射精。 谢宜安哪里听得懂他的潜台词,酡红的小脸上只有娇呆。 魏疾将弄脏的校服揉成团,甩她怀里,因为受伤显得凶戾的五官恢复成冷峭模样。 “记住,你欠我一次。” “还有,校服洗干净了,明早送到我学校。” 05.错拿“洗校服”剧本 谢宜安从花园后门绕进去,做贼似得猫腰,将校服藏在身后。 见四周没人,才偷偷跑回房间。 锁上门,躲进浴室,伸手掬一捧水泼在脸上,崩溃搓洗。 “是梦,是梦,一定是场噩梦!” 她想不通自己怎么又和魏疾纠缠到了一起。 而且,少年时期的他更加恶劣,加深了谢宜安对未来的担忧。 到底如何做才能不被报复。 她沉浸在惊惶和委屈里,鼻腔一酸,眼眶登时洇红了,兀自抹眼泪。 嘟囔小声骂着:“魏疾是全世界第一混蛋!” 丢在角落里的校服外套成了出气筒。 她哼哧揉成一团,从浴室门口,一脚踢到置物架后。 没神气两分钟,泄愤结束,又灰溜溜小跑着将外套捡回来。 谢家别墅里有专门的洗衣房,在佣人居住的独栋小楼里。 可校服带血,沾着体液,还是明显的男人尺寸,给谢宜安十个胆子也不敢交给佣人洗。 浴缸里蓄满水,她蹲下,笨手笨脚地将校服浸湿,第一次手洗衣服。 一筹莫展地从手机里搜出教程。 比对着视频,找来去渍产品,哐哐往浴缸里倒,纯净的清水顿时翻滚出绵密的泡沫。 步骤都弄懂了,可谢宜安高估了自己的体能。 手刚搓两下,就痛到发麻,索性胡乱搅和搅和,敷衍了事。 她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起身时,才发现脚边躺着一张纸,是医院的缴费单,显然从魏疾的校服口袋里掉出来的。 谢宜安前后翻看了遍,才蓦地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她上一世从来没有听过魏疾的这位妈妈。 结合他今天跑来要钱,一个可怕的猜想从脑海里冒出来。 他妈妈......不会就是这时候去世的吧...... 谢宜安心猛颤了下,一瞬间,从头凉到脚。 若真是这样,上一世,魏疾在瞎了只眼后又经历妈妈的离世,双重打击,难怪恨谢家入骨。 谢宜安茫然地坐回小椅子上,心里不是滋味。 一直到晚饭时间,都还在发呆,魂不守舍地搅弄米饭。 谢容用公筷夹了块鱼肉,递到她碗里,关心说着:“小咩,吃饭时间就不要想事情了。” 注意力被勾回,谢宜安回神,愣愣地应了声:“啊?嗯......” 坐在对面的谢均开了个玩笑:“果然是长大了,有心事了。” 前段时间,谢均名下的公司出现问题,被媒体曝光,全靠谢容出手相助。 为避风头,谢均和他的女儿谢佩文暂住在谢家。 谢宜安低头空嚼米饭,谢均突然开口,貌似无意地提了句。 “听保镖说,你下午去找那个挑事的人了?” 她打了个激灵,抬头睁大了眼,谢容那边啪得将筷子放下,不放心地问:“怎么回事。” “没......没事......就是......认识的人。” 谢宜安硬着头皮解释,吞吞吐吐得,边说,边心虚地挠了挠脸。 谢均装起好人,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说道:“小安别和那种人走得太近,也不知道背后是不是存了不好的心思,回头哄骗了你。” 谢容点头赞同:“你舅说得对。” 魏疾的确是个坏东西。 谢宜安埋头戳米饭,心不在焉地“”嗯嗯”,犹豫了会,还是问出口。 “妈妈,那个摔伤腿的女佣,我们家赔了多少钱啊,够她做手术的吗。” 听见这话,谢均眼神有一瞬间的阴冷。 谢容越想越不对劲,放下碗,不悦扬声质问:“是不是他们撺掇你要钱来了,好啊,果然是穷乡恶水出刁民,当初就不该心软,留那个女人进来。” 见谢容情绪激动,谢宜安赶忙将手边的水推过去,矢口否认:“没有!没有!他什么都没和我说,我,我吃饱了。” “我先回房间了。” 她丢下碗筷,匆忙跑上楼,翻箱倒柜找出了过生日时,爸爸送她的银行卡。 谢宜安的父亲和谢容商业联姻,多年感情不合。 几年前离婚后,独居国外,倒也没有忘记父亲的责任。 逢年过节会来宸海看望女儿,暑假时,谢宜安也会飞过去,小住一段时间。 她握紧了银行卡,心中已有决定。 而别墅外的花园角落,管家敛步走近,谄媚道:“小谢总找我。” 谢均掐灭烟,一脚踹过去:“眼皮子浅的狗东西,谢容给那女人的钱,你私吞了多少,她儿子都他妈找到谢宜安跟前了。” 虽说事情与他无关,可管家好歹是他一步重要棋子,若这样被谢容辞退,他计划还如何实施。 管家挨了一脚,疼得吸气,目光理亏地躲闪,不敢和他对视。 见状,谢均懂了,气极反笑:“全吞了是吧,真行。” 管家揉着直不起来的腰,赔笑解释:“我也没想到他们还真敢上门要钱啊。” “那女人是农村来的黑户,大字不识一个,签的合同根本不合法,即便闹上法庭,也不一定能胜诉,所以......” 谢均懒得再听,这种小事,他本就不屑参与,只撂下句:“你自己想办法解决,被谢容知道,就等着卷铺盖走人吧。” 管家苦着脸答应:“好的好的,我明白了。” 清晨,宸海十月的风夹杂着温润的湿意,穿梭在来往的学生中。 校门口,魏疾站在距离纪念石柱十来米的墙边,单脚靠立着,漆睫低垂,咬一口手里的饼。 衣着廉价朴素,整个人的气质却说不出的恣意锐利,足够帅气,吸引来好奇的目光。 “好像是,高一八班的魏疾,”有两个学生路过时窃窃私语。 “和一班的时聿比谁更帅?”“不好说,属于不一样的风格哈哈哈。” 离远了,还能听见八卦的笑声。 有个松垮拎着书包的男生瞥见魏疾,嘻嘻哈哈地过去打招呼。 “魏哥早,哎呦,脸长得牛逼就是不一样,随便一站,都跟拍海报似得。” 魏疾脸冷,拳头硬,看着不好招惹,却在开学不久,帮一个被外校骚扰的学生解决了麻烦。 只是路过,就“热心”地出手相助。 这一行为,完美符合中二少年心中的大哥形象,致使魏疾平白无故地在班里收获了不少小弟。 人缘一下子好上不少,甚至有人拥护他做八班的头。 魏疾没兴趣,只觉得烦,当初出手,也仅仅是因为对面乌泱泱的黄毛挡住了路。 “说过别叫我哥,”冷淡地提醒了句,视线望着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在找人。 此刻站在石柱旁的纪律委员严肃守着校门:“没穿校服的不许进,统一过来签字,要么回家拿,要么联系各自班主任过来领人。” 男生叫贺盛,和魏疾同班,探头看热闹后,嘶声拍了拍大腿:“卧槽,今天周一,我给忘了。” 他见魏疾也没穿校服,掏出手机,拍动胸脯保证:“放心,我这就打给狗子他们,到时候把校服从墙头扔出来。” 魏疾没说话,在看见斑马线对面冒出的背着双肩包的女孩时,下颌微抬,抵了下腮。 起身站直,大步走过去,心情不错地留了句:“解决你自己的麻烦就好,不用管我。” 06.错拿“吃饼”剧本 谢宜安读得是国际高中,离十一中不远,隔了两条街。 两校差异极大,制服便可见一斑。 剪裁考究的绀色西装,领带乖巧地束在里面,修身的设计很衬女孩姣好的身材,掐出翘乳细腰。 短裙不遮肉,露出两条白皙的腿,并非干瘦,而是泛着莹润的光,像抹了层珍珠碾成的细粉。 衣服扎眼,女孩的相貌更加招人。 魏疾走进这条小巷,明显感觉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增多,不习惯地皱眉。 手插在兜里,漠声道:“校服。” “在这里呢,”谢宜安回答的声音很甜脆,扭头将身后的书包取下来,抱到身前。 魏疾瞥了眼她怀里,嗤了声,好幼稚。 书包造型是一只毛绒绒的小羊脑袋,立体的耳朵垂下去,上面还别着蝴蝶结发卡,傻得要命。 谢宜安掏出校服递给他。 接过衣服的一瞬间,魏疾眉头加深。 入手出乎意料得软,像用掉半壶柔顺剂,而山茶花的香味更是极其浓郁。 凑近了闻,浓得让人头晕,如果穿在晨会上,他能被那群闲得无聊的人八卦一早上。 魏疾都怀疑这是她的捉弄了,脸黑下去:“你......” 谢宜安预知了他的不满,“哎呀”一声打断。 苦巴巴地低头撅嘴,替自己辩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洗了好久,香味还是冲不掉。” “手都泡白了,”边说,边将手心递过去亮给他看,委屈嘟哝。 语气软软得,撒娇一样。 魏疾望着她白嫩的掌心,晃了片刻的神,他没想到,她会亲自手洗。 “......算了。” 反正他本意也只想报复,没指望能洗干净。 魏疾随手将校服甩在肩头,看眼时间,准备闪人。 低头时突然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 他警惕地将手放下去,眯着眼,回视对方,顺着她直勾勾的视线,发现了源头。 自己手中的饼。 他早上随手用小麦粉摊的,在农村里很常见。 最原始,最扛饿,没有任何味道和配菜,她却盯得很入神,脸颊微鼓,晶莹剔透的眼睛亮晶晶。 魏疾无语地捏了捏面饼,别开下巴递给她,脱口而出的话不好听,“别盯了,不值钱的东西,想吃给你。” “啊?” 谢宜安目光呆滞住,嘴唇微张。 她不想吃啊,她只是惊讶魏疾现在活得这么惨,沦落到吃这种东西。 她的迟疑,落在魏疾眼里,就成了拉不下面子的扭捏姿态。 于是不耐烦地催促:“快点。” 谢宜安左右为难,盯着粗糙的饼面,吞咽了口水,低头揪着手指玩,说道:“我......我还是不吃了吧,我吃了,你就没有了。”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玩手是谢宜安撒谎心虚时的小动作。 这破饼看着就很难吃,她才不要。 然而魏疾听着这话,信以为真,心跳促了一瞬。 他有些看不懂面前粉雕玉琢的大小姐了。 明明他待她那么恶劣,她居然还...... 牙尖咬进腮帮子的肉,魏疾绷住表情,耳廓有一撇不易发觉的红。 强行将饼塞她嘴里,语气梆硬:“我饿不死。” 说完,转身朝外走,留下谢宜安叼着饼,僵愣在原地。 眼圈刹那间红了。 她看见饼上缺了一口,他都咬过了!还给她吃! 混蛋! ———— 离开之后。 魏疾回味:她真乖。 小咩:他真不讲卫生。 07.错拿“送钱”剧本 晨会结束,没穿校服的被班主任集中批评。 名单里赫然有魏疾。 他倒是不在意,平静地接受了检讨惩罚。 坐在后排的贺盛感到诧异,下课铃刚响,就串座位过去,好奇道:“魏哥怎么回事,你早上手里不拿着校服吗,咋没穿。” 魏疾手里的圆珠笔抵着桌面,发出一声咔哒,“与你无关。” 从入学,他就是一副将人拒之千里之外的冷漠性格。 贺盛心大,仗着魏疾从不在学校动手,得寸进尺,指着他桌洞道:“我都看见你校服了。” 鼻子动了动,脸凑下去,惊呼:“卧槽,好香。” 魏疾后背瞬间像绷紧的弦,手将校服推深。 胳膊肘隔开他,脸色不好:“再废话,你今天走不出学校。” 贺盛缩了下脑袋,身体后退,双手举起投降,“okok,我不问了,不知道是哪个女生手段这么会,嘿嘿。” 他以为魏疾是将校服借给了其他女生,因此染上香水。 魏疾听见这话,愣了下,笔端敲在桌面上,反问他:“什么手段?” 他听说过贺盛桃花缘极好,从军训开始,女友没断过,在揣测女孩心思方面,显然他更专业。 果然,贺盛下一秒就露出自信满满的坏笑。 拉过旁边的板凳,煞有其事地分析。 “香气是有记忆的,她在你衣服上留下香味,其实就是要你记住她。” 魏疾皱眉,感觉离谱,思绪却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昨天,当时,她的裙子上也是这种香味。 愈往后香味越浓。 情欲交织的碎片闪现在脑海,魏疾立即打断,胸腔却像蓄了团火,燥热难耐。 他粗声反驳道:“不可能。” 以谢宜安的笨蛋智商想不到这些。 贺盛摸摸下巴,提出另一种猜测:“那她就是故意留下气味,对其他女生示威,估计是看上你了。” “你其实死了更有价值。”魏疾扭头,语调很平静。 冷峭的脸上却已经流露出不悦气息。 贺盛吓得一蹦三尺远,手脚忙得不知道放哪,挠头走远:“哈哈开个玩笑,别介意,小弟还有事,先行一步。” 魏疾合上书本,阴沉着趴下,嶙峋的骨头硌着脸,他又想起谢宜安。 哪哪都软。 操。 他烦躁地骂了句脏话,强行放空大脑。 下午,谢宜安四点就放学了,十一中的校门口还空空荡荡。 她抱着鼓鼓囊囊的小羊书包,找了个奶茶店坐着,等待魏疾。 终于等来下课铃,离校的学生喷涌着从门口出来,她怕找不到他,混在人群里,踮着脚找寻。 人流将她撞得东倒西歪。 魏疾个高挺拔,一眼就望见了她,格格不入的制服混在黑白运动服里太显眼。 观察了会,发现她还艰难地守在原地,才隐约意识到。 她可能,是来找自己的。 黄昏闷热的风吸进肺里,呼吸都是干燥的。 有人低头看手机,没注意,直直撞了下谢宜安的肩头。 她短促地叫了声,重心不稳,眼见要摔倒在人群里,一只手从后撑住了她。 隔着小西装,也能感受到对方手臂的遒劲,硬得像钢筋。 谢宜安心颤了下,扭头往上看。 魏疾眼神朝向另一边,一声不吭,提着她从人流里出去。 来到安静的角落,没等魏疾质问,谢宜安先行出声,嗓子细弱,乖乖地拉住他。 “魏疾,我是来找你的。” “这个给你。” 将书包拉链拉开,她毫不犹豫地塞给魏疾,里面是一迭迭红色钞票,满满当当。 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抱这么久,难怪站都站不稳。 谢宜安以为他会开心,可是,情况似乎不对。 魏疾沉默着,垂在身侧的拳头收紧,因太用力而微微发抖。 脸上是暴风雨来袭前的黯沉,令人害怕。 08.错拿“发疯”剧本 递过去的书包被晾在空中,魏疾没接,空气弥漫着压抑。 谢宜安手举酸了,咬了咬下唇,怕他疑惑,主动解释道:“这些钱是我刚取的,妈妈不知道。” 甚至,贴心地补上一句:“你快拿去治病吧,别再去我家了。” 她的话也被晾在了风里。 许久之后,魏疾勾唇,呵出一声轻淡的笑。 笑意不达眼底,紧盯钞票,瞳孔间印上死气的暗红。 “你们谢家羞辱人的方式还真多啊。” 嘲讽的声音刺向谢宜安,将她钉在原地,睫毛在风里哆嗦,宛如逆风震颤的蝶翼。 她嚅动嘴唇,说道:“你......什么意思......” 魏疾后退了几步,步子跨得很大,转身离开,两步就快消失在街角。 谢宜安拉上书包费力地追上去,急声唤他:“魏疾......魏疾......” 喊出名字的瞬间,魏疾掐住她脖子,猛得将她压着墙面上,咬牙恶声:“别再叫我,我们没有熟到那一步。” 小羊书包掉在地上,惊起灰尘,发出很闷的一声响。 谢宜安惊恐失声,眼眶像泼翻了胭脂,刹那间湿润。 魏疾绷起下颚,深吸一口气,克制着汹涌的愤怒,笑道:“在你眼里我是敲诈勒索的小人吗。” “还是说,像我这种穷人就该仰仗着你们的鼻息,高兴了接受打赏,不高兴就该听话滚开。” 魏疾不觉得自己昨天去要钱有错,工伤赔偿,分明合法。 谢家蔑视法律,他也只是生气。 可他看见谢宜安递来钞票的那一刻,屈辱感真正地涌上心头。 这算什么。 谢宜安无法理解他的感受,瞳光惊颤,恐惧从眼尾滚落出来。 魏疾又发什么疯。 还想说话,再次被重声打断。 “谢宜安,我不稀罕你的施舍,需要的钱,我自己会想办法。” 魏疾调整呼吸,恢复了冷静,狠戾从青筋隐动的身体上散去,只剩下冷漠。 松手时,毫不犹豫地踢开脚边的包。 像是厌恶,临走前背身撂下一句:“你以后都别再出现我面前。” 一直等恢复了平静,谢宜安还愣在原地,眼眸丢了光,恍惚失神。 直到小腿发软地折起,她蹲下,抱住膝盖,再也憋不住,委屈的泪水打湿了裙摆。 谢宜安听从他的话,彻底消失。 魏疾没精力理会,这段时间,除了上课和三小时的睡眠,全在外面。 早上帮楼下猪肉店的老板搬货,中午和傍晚送外卖,晚上九点后还要赶到火锅店洗碗。 周末,建筑工地上灰尘漫天。 空气里弥漫着混泥土的味道,耳边嘈杂,机器轰鸣声由远及近。 魏疾穿着背心,赤裸胳膊,将钢筋绑好提往车上送检。 咬着牙,汗水依附在偾张的肌肉上。 其他工人会找空摸鱼,可他不行。 一直干到工地上没了人影,他才摘下安全帽,找到工头。 下面漆黑的短发已经全部湿透。 工头喝一口茶,拍了拍他肩膀,笑眯眯道:“小魏,辛苦了。” 魏疾冷脸站着,没附和,只想赶紧拿钱离开。 他后面还有其他的兼职。 偏偏工头磨蹭了好一会,才慢悠悠说起来。 “小魏啊,你也知道,招你这样的未成年,我也是担了不小的责任,万一被人举报......” 魏疾明了,他初中就在工地上混迹过,哪里不懂这种说法。 无非想要压价。 他也笑起来,冰冷狭长的眼睛弯起弧度,尚且看得出这个年纪的少年锐气。 “甲方知道你们材料报审的数据都是瞎填的吗。” 工头躺下去的身体瞬间坐正,瞪着他:“你敢威胁我。” 魏疾不怕,居高临下地直视回去。 “工地报验的流程我比你清楚,该我的钱,一分不少地给我,否则我不介意找别人要。” 工头咬牙拉开抽屉,将几张红票子甩给他。 魏疾瞥了眼,指节压着钱,又道:“你们工地上的资料员业务不熟,不如雇我,我做的至少不会这么容易看出来。” 刚才的威胁是假的,这句才是真的。 09.错拿“真心话”剧本 谢宜安情绪低沉了好几天。 朋友特意攒了个局,她没兴趣,却还是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ktv。 上辈子,她和这些朋友全都疏远了来往,重活一次,她很珍惜,不愿搅了其他人的兴致。 刚进入包厢,门后就有人拉开手持彩带。 “怦”的一声,“surprise!” 五彩斑斓的飘带从天而降。 谢宜安经不起吓,身体一哆嗦,小声惊叫,像只娇怯的小羊羔。 回过神,听见没有恶意的哄笑声,脸轰得红了起来,“你们不要这样。” 跺跺脚,连埋怨的声音都软得不行。 门后混血同学从后抱住她,亲了口侧脸,“安安宝贝,so cute。” 谢宜安被推进沙发里,在中心坐下,一只手从右边伸过来,替她取走肩膀上的彩带。 尾指的银环戒指闪着冷冽的光。 她扭头,看见这张清俊干净的脸,目光怔了怔。 隔了好一会,才轻声打了个招呼,“时聿哥。” 时聿捻着彩带玩,抿唇说了句:“几天没见,怎么跟不认识我了一样。” 他随口一说,没想到,玩笑话真难住了谢宜安。 女孩愣住,脸上露出几分不知如何作答的迷惘。 嘴唇无意识地张开,看得见其中沾水的粉嫩舌尖,落在时聿眼底,眼神微暗。 这时,旁边有人打断:“下首歌谁上去唱。” “我!”“你不行,你跑调。” 嬉笑打闹声里,谢宜安拘谨地坐回去,从果盘里拿出橙子,在掌心滚动。 回忆刚才他的问题,心底默声,不是几天没见。 至少三年没见了。 上一世,时聿进入官场,和魏疾针锋相对。 魏疾敌视他,连带着,也不许谢宜安见他。 哪怕宴会上碰到,魏疾都会中断原本的行程安排,强行带她离开。 然后在别墅的床榻上一记记狠戾深顶,控诉她的不忠。 再后来,连宸海名流阶级的聚会都不允许她出席,形同幽禁。 谢宜安始终不懂,魏疾为何如此在意。 她和时聿只是小时候认识的玩伴。 唯一的旖旎,也不过幼儿园时,家长开玩笑提了句娃娃亲。 粉白的指甲刻进橙子皮,带着对魏疾的怨怼,划出歪七扭八的“wj”。 几人唱了歌,又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 谢宜安双手合十,配合地鼓掌,当一个营造氛围的背景板。 然而,游戏转盘在挑中几位“幸运选手”后,最终也指向了谢宜安。 “嗷,这把可以!”众人纷纷起哄。 谢宜安为难地咬了咬唇,她酒量差,一点果酒都能放倒。 无奈选择,“真心话。” “好,请听题,”旁边有人洗了把道具卡牌,从中随机抽了张,看见文字时,露出夸张的坏笑。 谢宜安有些紧张地吞咽唾沫。 “虽然这个问题蛮俗的,但不得不说,得劲,谢宜安,你初吻还在吗!” 他问完,众人并没有激动,以为白送题。 谢宜安怎么会谈恋爱。 然而,在漫长的犹豫之后,谢宜安抖着睫毛,极小声道:“不......” 得到答案的瞬间,现场默了默,下一秒,像炸药被点燃引线,齐声喧嚣。 八卦的惊呼像雨点朝她打来。 “卧槽,谁啊!”“什么时候的事!”“哪个该死的野猪拱了我们水灵灵的小白菜。” 面对一句接一句的打探,谢宜安捂住红透的脸。 任凭如何旁敲侧击,也决不透露。 她埋着头,错过一道与众人截然不同的视线。 一分惊愕,九分阴鸷。 藏在清风朗月的表象之下。 到点,谢宜安起身告辞,其他人知道她妈管得严,嘴里挽留两句,却没有阻拦。 ktv位置有些偏,道路狭窄,车开不进来。 谢宜安司机在外面等候。 很奇怪,从走进小路开始,谢宜安就莫名心慌。 高悬的月亮都雾蒙蒙得,不清亮, 像有事发生。 明明来时走的是右边,抬脚时,她却鬼使神差地选择了左边。 10.错拿“急救”剧本 屋檐闪过黑影,隐约传来鸟禽振翅的声音。 谢宜安害怕,贴着墙根走,大气都不敢喘。 抱紧的胳膊上爬满了鸡皮疙瘩。 黑雾蔓延的空气里,充斥着污水发酵的恶臭,似乎,还有一抹血腥气。 她心脏慌跳,加快了脚步。 因为没注意路,拐入一个斜角时被绊了个踉跄。 喉咙发紧,顿时滑出短促的尖叫。 起初,她以为是盘踞的老树根亦或旁得,直到回头看,吓得哆嗦,恨不得晕死过去。 是人! 受伤伏地,脸压在阴影里看不清,血液从伤口里汩汩冒出,意识已经昏迷。 一瞬间,谢宜安的脑海里闪过无数凶杀案,泪水汹涌而出。 她将手机手电筒打开,颤抖着走过去,声音发虚:“喂......你......你还好吗?” 那人没有回应,微弱的光却扫到了他紧攥的手心。 似乎是一张身份牌。 谢宜安左右环顾了下,怕凶手还在,又做不到无视逃离。 心软地靠近。 小心将手机对准了塑料卡套里的信息。 “这是......我家保镖的工作证!” 谢宜安瞪大了眼眶,吃惊蹲下,惊愕大过了恐惧,用吃奶的力气将受伤男人翻了个面。 这张脸,赫然是魏疾。 她的脑子一下子过载冒烟,像生锈运作的机器,嗡嗡作响。 发生什么事了。 血腥的源头正是魏疾受伤的腹部。 冲天的血气窜入鼻腔,她来不及梳理状况,手忙脚乱地拨打120。 慌张道:“医生吗,对,对,这里有个人受伤了......地点......地点在驰郢路附近,前面有一颗很出名的银杏树。” 对面又问她伤口。 谢宜安握紧了手机,掌心里满是粘腻的汗液。 “伤口在腹部,看起来很严重,人已经昏迷了,等等,脸上也有血......” 她将针织外套的袖口扯长,隔着衣服,小心擦拭。 这时才发现,魏疾的左眼也受了伤,流下细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啊!” 谢宜安跌坐在地,爆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医护人员吓了一跳,安慰她:“小姑娘别怕,我们马上就到。” 她怎么可能不怕。 明明重生的那一天就阻止了,为什么他的眼睛还会受伤。 刹那间,一股强烈的恐惧紧缠着谢宜安,勒得她呼吸不过来。 嚎啕大哭,几近昏厥。 难道她重活一世,也注定挽回不了谢家和她自己惨遭报复的命运。 救护车来得及时,谢宜安跟去了医院,身上也狼狈地沾上了湿热的血。 灰头土脸,像只流浪的小花猫。 急救室门口,她声泪俱下地哀求:“呜呜......如果他死掉就算了......没死......请一定治好他的眼睛......” 医生宽慰了几句,进入急救室,才“嘶”了声,恍惚不对劲。 他刚刚是不是把话听反了。 眼睛还能比命重要吗。 谢宜安目光呆滞,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口袋里藏着那张隶属谢家的工作证。 她不傻,一路上的思考,已经确定了魏疾的伤和谢家有关。 急救室外的强光刺得人眼疼。 谢宜安蜷着腰,脸埋进膝盖,在心底默默地祈祷。 信女愿一......一个星期吃素,换魏疾眼睛无碍。 至于他的命,谢宜安不担心。 上一世他中过子弹,主动脉受过贯穿伤。 放别人身上,必死无疑,他却每一次都平稳度过,连后遗症都没有。 命硬得令人发指。 现在她明白了,因为魏疾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哪个主角会死在npc手里。 可是,唯独那只左眼,是真的瞎掉了,后来全球技术最拔尖的医生都宣判了死刑。 成了魏疾辉煌人生里唯一的残缺。 爬得愈高,身份愈耀眼,这只眼的存在愈加得无法忽视,提醒他曾经的落魄。 最终化为对谢家无法释怀的恨意。 谢宜安不敢再想,担心地呜咽抽泣,崩溃和绝望笼罩在上方。 护士贴心地倒来一杯热水。 离开时和同事小声感慨:“现在早恋的小情侣,感情可真好啊。” ———— 小咩一直觉得上一世魏疾是在和她做恨,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11.错拿“包养”剧本 急救室的灯灭了,氛围并不轻松。 门打开,医护人员将昏迷的魏疾推出,目光寻向监护人。 见状,谢宜安小跑过去,满脸紧张,扒着担架床的边缘,颤抖地问:“医生,他怎么样了。” 又解释了他唯一的亲人此刻也昏迷不醒,她是他朋友,帮忙缴费,可以担责。 无奈,医生摘下口罩,叹口气道:“腹部的伤在其次,严重的是他大脑受到撞击,导致眼球破裂......” 一句话,让谢宜安心吊到了嗓子眼,泪水啪嗒,惶恐接了句:“他......他会瞎吗......” “有失明的风险,具体得看术后的恢复情况。” 面对她这个半大的孩子,医生没说太多,吩咐护士安排病房后,便转身离开。 闻言,谢宜安如遭重创。 走出大楼,凉风扑上来,她失魂落魄,打了个激灵,才发现薄衫下面浸满了冷汗。 手机通知栏跳出好几条来自谢容的短信。 【妈妈】:小咩,你到家了吗。 谢宜安大脑乱糟糟,无人宣泄的委屈溢满了心窝,踉跄几步,停了下来,身体越来越弯。 最终蹲在一小圈阴影里,大哭一场。 哭完,抹干眼泪,拨通好友电话,抽噎说着:“Erica,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你替我向妈妈圆谎,就说我在你那里住几天,好不好。” “原因......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Erica惊愕了片刻,听她掩饰不住的哭腔,心疼得不行。 忙不迭同意:“好,我明白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解释给我听吧。” 谢宜安点头道谢,咬紧了嘴唇,下一秒,不顾一切地跑回了医院。 魏疾一直昏迷到次日中午。 灿黄的日光透过窗户,静谧无风,充盈了整个病房。 他眼皮抖了抖,费力睁开,大梦初醒一般。 当然明白自己被人救了。 视线偏移,瞥见输液管,透明的药液正缓慢地滴进身体里。 而左眼包裹着绷带,一片虚无。 “你醒啦!” 突然,门口传来惊喜的叫声,脆得像窗外黄鹂,迫不及待地扑上来。 魏疾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瞳孔微颤,喉结滚动了好几回,才道:“是你......” 嗓子干涸,哑得像老旧失修的机器运作声。 “嗯嗯!你先休息,我去喊医生过来。” 谢宜安小鸡啄米似得点头,拔腿朝外,刚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咚”得落地声。 魏疾强行站起,利落地拔掉输液管,尽管大脑还一阵一阵的钝痛。 “啊!” 谢宜安受到惊吓,尖叫出声,杏眸瞪圆了,又气又急:“你干嘛呀,你,你快回床上躺着啊!” “让开,我回家。” 魏疾的身体素质的确强得惊人,手术刚醒,除了脚步稍有不稳,没事人似得。 一意孤行地扒开杵在门口的谢宜安。 医院挂着的钟,每走一秒,都要计费,他这条贱命不配住院,没死等于没病。 打小就是这么熬过来的。 他无所谓,却把蜜罐子里泡大的谢宜安吓得灵魂升天。 唯恐他下一秒就倒地,长眠不醒。 谢宜安从后抱住他腰,急得哭嚷:“呜呜......不要......呜......医生说你眼睛会瞎的......” “瞎就瞎了,放手,”魏疾忍着痛,咬牙硬声,迈开腿向前走了一步。 谢宜安攀在他身上,像个人形挂件,比街口搅拌的糖稀还黏人,丝毫不松,呜哇大哭。 她才不信,魏疾最记仇了。 刚发迹时有竞争对手弄折他一只手,后来逮到机会,魏疾亲自用刀,挑断了那人一双手筋。 彻底弄废了对方。 他若有事,一定不会放过谢家。 谢宜安浑身哆嗦,脸贴在他凸起的脊柱上,泪水湿热,丰沛得宛如小泉眼,打湿了病号服。 而魏疾僵在原地,脊背像电流滑过。 话都说不出来。 迟疑的间隙,谢宜安绵软着声,闷闷保证:“魏疾,我有钱,我会治好你的。” 厕所的水龙头没拧紧,水滴砸进瓷盆。 空灵得一声。 魏疾闭上仅剩的一只眼,吞咽唾沫。 心也怦怦响起。 12.错拿“肤浅”剧本(100珠加更) 谢宜安费尽了力气,将人推回病床,又喊来医生,拜托对方仔细检查魏疾的身体。 医生记录时,她就站在身后,瞳珠湿润,紧张兮兮地盯他。 心悸里还夹杂幽怨,小脸皱巴,像只缠着魏疾,飘来飘去的地缚灵。 医生拿着笔问:“头怎么样,什么感觉。” “没感觉,”魏疾随口敷衍。 听见这话,谢宜安掌心攥紧了裙摆,脸颊气鼓,急声瞪他:“魏疾,你好好说!” 声音娇嗔,一向绵软的嗓子都多了些尖利。 若是上辈子,无论如何,她也不敢用这副语气。 那时的魏疾位高权重,一个眼神,都足以让人胆寒。 哪像眼前这个不着调的恶棍。 医生检查完,点头说道:“恢复能力不错,再观察几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魏疾现在就想离开,不出意外,他手机已经被催工的电话打爆了。 刚掀开被子,谢宜安就预知了他的动作。 搬来小凳子坐在床边,气哼哼道:“不!可!以!医生说了,你还要观察呢。” 魏疾一口郁气堵在嗓子眼,发不出,牙关咬得咯吱响:“谢宜安,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昨晚揍他的人,是谢家派来的,他心知肚明。 他也相信,谢宜安这位金枝玉叶的大小姐本性蠢良,和他们没有关系。 可她为什么三番五次地对自己示好。 魏疾想不通。 凭他对谢宜安的态度,就称得上一句混蛋。 谢宜安默了默,浓密的睫毛轻眨,嘟嘴小声:“我......我日行一善。” 医院一栋楼的病人,她想发善心,找谁也不用找差点强奸自己的人。 这话说出来,自己都不信。 魏疾嗤了声,下颌偏开:“我受不起。” “无论你图什么,我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不可能,我一无所有。” 他盯着窗外令人眩晕的日光,瞳孔乌漆,冷漠浓得化不开,满眼都是警惕。 他不信这个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善意。 谢宜安搓了搓衣角,突然,昂头反驳:“谁说的!” 她咬湿了嘴唇,义正言辞道:“你,你成绩好呀,我想请你做我的家教,薪水就当抵消医药费了。” 这话是真的,魏疾成绩相当不错。 十一中作为市重点,前五十包上top2,而魏疾排名大概在十几左右。 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变故,三年后,他一定会考进最好的大学。 魏疾不作声,谢宜安趁机凑上前:“好啦,就这么决定了,击掌,击掌后就不可以耍赖了。” 魏疾将脸转回来,眼眸微眯,上下打量,即使沦落到这一刻,骨头都是硬得。 死犟。 他犟,谢宜安也不退让。 小手费力地攥住他手腕,举上去,囫囵击掌。 清脆的巴掌回荡在病房里,谢宜安舒了口气,心中那块石头总算落了下去。 杏眸弯弯,像两轮莹亮的小月牙。 低头看眼时间,绵声道:“我去上学啦,晚上来找你上课。” 跑出走廊,又不放心地退几步,脑袋从门框探进去,努嘴嘟哝:“魏疾,你如果敢跑就完蛋了。” 警告完才蹬蹬跑开了。 魏疾坐在病床上,盯着掌心残余的温软沉思。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下午,他起身去茶水间,忽然听见旁边的护士台小声聊天。 “就8号病床上那个,他女朋友,昨晚在急救室外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魏疾接水的动作顿住。 8号床位,是他。 另一道声音插进来,“何止,听说医药费也是那个小妹妹出的,裙子是Dazzling上个月新出的款,国内都买不到,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女儿。” Dazzling听不懂,但他猜,说得是谢宜安。 有人感慨,“要不说颜值能当饭吃,才多大啊,都能被包养了。” 旁边人笑着打断她。 魏疾没继续听下去了,一声不吭地走回病房,脸色阴沉,能凝出墨汁。 却在路过卫生间时,脚步微顿。 他冷冷盯着镜中的自己,半晌,手压在了脸上,像终于想明白了关键。 “谢宜安......原来是喜欢这张脸。” 嗤了声,转身离开时不屑。 “肤浅。” ———— 小魏潜意识里没反驳护士说的女朋友2333 13.错拿“讲题”剧本 日落黄昏,刺眼的霞光投射在门口。 谢宜安小跑着上来,哒哒的脚步,将光影分割成上下两半。 见魏疾还在,长吁一口气。 跑到床边,小声打招呼,“我回来了。” 大概是跑步的缘故,声音有些抖,呼吸放轻,这一句格外得乖。 “嗯,”魏疾生硬地回应。 已经习惯他的臭脾气,谢宜安不在意,认真掏出书本。 她提议家教,除了当治病的幌子,也是真心。 她已经决定留在国内上大学了。 这一世,除了避开魏疾的报复,她还要保护好妈妈,躲过车祸。 魏疾冷眼旁观她的动作,突然出声:“把你各科试卷拿给我。” 既然收了钱,他不会一点实事不干。 听见这话,谢宜安有些脸红。 拨弄两下书包上的小羊玩偶,才将试卷交给他。 前面几科中规中矩,直到翻到数学,魏疾脸上的冷漠都绷不住了。 皱眉复述:“100分的卷子,你考53,用脚踩出来的答案?” 谢宜安下唇咬紧,气呼呼反驳:“你,你才用脚踩出来的呢!” 魏疾冷笑:“我用脚踩出来的成绩也比你高。” 拌了两下嘴,他扬起下颌,“你去做作业,我看一下试卷里的易错题型。” 长腿支起一只,不再插科打诨,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笔,在草稿上记录。 眸光冷清,意外得正经。 谢宜安“唔”地鼓了下嘴,乖乖伏在床尾。 国际高中的作业不多,很快写完,她又掏出一个本子,摘抄题目。 魏疾垂睨,瞥过去一眼:“你在写什么。” “错题本呀,”谢宜安眨了眨眼,将本子竖起来给他看。 娟秀的字迹写满了a4纸,密密麻麻。 扫完,魏疾眉头皱得更深,浓浓的不解:“这玩意有什么用。” “记下来,下次就不会错了啊。” 谢宜安软声解释完,还要继续摘抄,魏疾打断:“别抄了,本子拿过来。” 随意翻了几页,他想了下,在草稿纸上出了一道题目。 冷淡递给她:“你先做一下这道题。” 谢宜安不解但还是点头同意,然而第一步,就难住了她。 水笔的墨点在草稿纸上不断勾画,思路却像被浆糊黏住,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解答。 脸涨红了,急到眼眶湿润,她低头闷声:“我......我不会。” 头顶传来嗤声,魏疾早有预料。 “这个,就是你那本子第二页第八题和第五页第四题的结合。” “你根本没有弄懂原理,抄也没用。” 魏疾夹着错题本,随手甩进垃圾桶里,转而命令:“过来,我教你。” 天色渐暗,医院窗外的虫鸣悉悉索索。 日夜交接的青白弦月挂在天上,风也褪了温度。 谢宜安趴坐在魏疾身边,认真听讲。 少年声音凶冷,态度差劲,对知识点的梳理却称得上好老师。 从前课堂上,她没弄懂的东西,这一刻豁然开朗。 魏疾讲完题,喝了口水,睨见她盯着自己,没好气道:“看什么。” 凶恶的语气没有吓退谢宜安。 她扬起娇乖的脸,声音甜软,比刚出炉的牛乳粘豆包还要软。 真诚夸道:“魏疾,你好厉害啊。” “咳咳——” 刹那间,魏疾被呛得咳嗽,血液逆流,头颈蔓延上大片的红。 谢宜安慌得站起来,伸手想帮忙,却被推开。 他侧身躺下去,想起她亮晶晶的眼睛,呼吸粗重,体温不断上升。 后槽牙咬得愈紧,心跳愈促急。 他就知道! 她根本不是存心来学习的。 收拾完书包,谢宜安还留在病房。 她怕他不上心,执意要看着魏疾用完眼药,才肯离开。 魏疾顶着她炙热的目光,骨头绷紧,咬了咬牙,将眼药水丢给她:“你替我上。” 语气里似乎带着某种别扭的犒赏。 “啊?”谢宜安短促地发出问号,手忙脚乱接住。 粉唇撅高,有些不情愿。 指使她做事,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心里憋着气,动作却小心翼翼,绵声担忧:“如果我弄疼你了,一定要说,我让医生过来。” 闻到她身上甜腻的香气,魏疾心乱,不以为意嗤声:“我没你那么娇气,大不了就瞎。” “你不许说那个字!” 谢宜安伸手捂住他的嘴,嫌晦气,杏眸瞪圆。 绵软的手心压过来。 魏疾窒息,喉结滚动,发出一声极响的吞咽声。 ———— 小魏:她根本就是来勾引我的(语气肯定) 14.错拿“坐硬了”剧本 魏疾故意坐得很远。 谢宜安不得不爬上床沿,身体倾过去。 滴药时,他漆长的睫毛垂直,敛去眼底的冷漠,竟有几分紧张。 “魏疾,你睫毛别动。” 娇嗔埋怨了句,谢宜安小心看向眼球。 红血丝像分裂的蛛网,实在吓人,心脏不由揪了起来。 药水滴下去的刹那,女孩温软的呼吸也扑在喉结上。 他没忍住溢了声喘息。 这一声,惊得谢宜安踉跄往后倒,坐在了魏疾身上。 病房里顿时响起更重的闷哼。 谢宜安慌得不行,泪花唰得窜出来。 “对......对不起,我是不是压到你伤口了,对不起我......我——” 偏偏她小腿发软,尝试了几次都没坐起来,突然,声音卡壳。 谢宜安瞳珠急缩,震颤了两下,从歉意,逐渐变为了惊恐。 少年雄壮的性器散发出不可忽视的热度。 此刻,正抵在她的臀上。 流动的空气像被冻住了,两人四目相对,一齐沉默,谢宜安羞愤至极,小脸爆粉。 燥热的气氛漫上嗓子眼,冒烟似得渴。 魏疾索性不装了,双手掐住她想逃离的腰身,咬牙切齿:“你故意坐上去的。” “所以,你得帮我解决。” 谢宜安雪白的脚腹蹬在床单上,弄出褶皱,拨浪鼓似得摇头。 哭哼说着:“呜......我不行的......你放我走......” 肉棒憋屈地盘踞在内裤里,硬胀滚烫,魏疾肯放过她才怪。 粗声冷笑道:“那你就去找医生,说你坐在我鸡巴上乱动,现在坐硬了,不想管了,问他怎么办。” 他怎么能坦然地说出这些话。 谢宜安瞪大了眼珠,不敢置信,像第一次认识眼前的人。 鼻尖蹙动,毫无往日乖乖女的温顺,破口大骂:“你,你简直流氓!” 魏疾供认不讳,“那又怎么样,反正一会医生又过来问话了,你和我一起丢人。” 他死掐着她细软的腰,就是不许她走。 谢宜安呜呜掉眼泪,掌心不住拍打,连骂了好几声“混蛋”。 对峙到最后,终究是脸皮薄的谢宜安先行崩溃,爬下床,锁好病房的门,生怕有人进来。 做完这一切,才重新跪坐回魏疾身边,伸手上去,哆嗦地从内裤里捧出性器。 沉甸甸得,青筋暴起,肆意散发出荷尔蒙气息。 谢宜安睫毛乱颤,像濒死挣扎的蝴蝶,哭得喘不上气,上下撸动。 掌心包裹住硕大的龟头,轻慢地揉。 粘腻的腺液从顶端溢出,蹭在手心,仿佛成了天然的润滑剂。 她撸动得很慢,魏疾喘息声却急,像呼啸的风,修长的颈上都凸起一根根青色脉络。 操。 谢宜安平时是不是洗澡都要人伺候,手这么软。 嫩豆腐一样的触感,皮薄骨细,鸡巴磨在上面,似乎稍微用点力就能擦破皮。 谢宜安笨拙地来回套弄,毫无技巧可言,上一世,她跟了魏疾六年,在性爱上依然保留了生涩感。 视线躲闪,羞得不敢看,这副露怯的模样,就很招人欺负。 魏疾靠坐在床头,下颌抬高,睨着她侍弄肉棒,剔透的雪肤被研磨出诱人的血色。 突然哑声道:“谢宜安,我鸡巴大不大。” 是不是比她见过的其他人的大。 后半句,他没说,属于少年的好胜心藏不住,总想试探。 谢宜安听见调戏声,动作僵住,委屈地咬住了唇,凭什么她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还要被羞辱。 脑袋埋低,滚圆的泪珠断了线,呜咽反驳:“哼......不大......” 声音小得听不清,已经是她最大的反抗了。 这声挑衅,成功激得魏疾血液逆流,翻腾出不知缘由的戾气和掌控欲。 脊骨绷直,掌心摁住她细弱花茎似得脖颈。 猛得向下压。 柔顺得仿佛绸缎的长发滑下来,挡住脸颊,谢宜安惊呜了声,径直撞在鸡巴上。 她拼命摇头,闭紧了嘴巴,龟头却抵着她,发狠研磨起来。 才辗动几下,腥涩的气味就溢满了口腔。 魏疾感受着脆弱的挣扎,在头顶冷嗤:“肏烂你的嘴,就知道大不大了。” 15.错拿“口爆”剧本 谢宜安奋力挣扎,却因为颈骨被牢牢掌控,腰肢伏地,屁股撅高。 使得反抗的动作反倒多了淫荡的味道。 龟头戳着她,在绵软白腻的脸皮上戳捣出凹陷,分不清上面的水痕是腺液,还是泪花。 魏疾自下掐住她的脸,商量口吻:“放乖点,我也不想伤到你。” 说话时,嶙峋凸起的骨节划了划脸颊,像爱抚,鸡巴却更兴奋地竖起。 坏得没边了。 谢宜安昂头,眼尾水汪汪的红,像一抹春药被化开了,娇艳欲滴,天生就会勾引男人的狐媚子。 刹那间,魏疾不肯等她的顺从了。 指腹用力,强行挤开唇瓣。 腰腹挺胯起来,将肉棒一举送进口腔,空气被排出来,发出“咕叽”声响。 嫩软的小舌被压在了底下,直冲喉咙。 肉屌的分量太粗长,费力也只能没入一点,却足够撑满了整张小嘴。 吞......吞进去了。 谢宜安打了个哆嗦,瞳珠绝望地缩成了针尖。 嘴角本就只有薄薄的一层,此刻被狰狞撑开,险些有撕裂的危险。 痛苦和抗拒霸踞着大脑,她泣音凄艳,看起来格外可怜,也格外能激起施虐欲。 魏疾没有生出怜惜,双手按在她柔软的发丝上,倒吸一口气。 尾骨像电流游走,爽得脊背发酥。 “操,小嘴真会吃。” 口腔又湿又软,宛如最滑腻的羊奶冻包裹着鸡巴,仅仅插在里面,就感受到极大的快感。 他贪婪得想要更多,下意识抽插,谢宜安被迫耸动脑袋,泪水汹涌而出。 指尖纤软,揪紧了洁白床单。 “呜......呜嗯......” 肉棒辗过舌面,捣出黏稠又色情的水音,喉咙不由收紧。 下意识的吮吸,让魏疾呼吸一促,猩红漫进眼底,情欲压过了理智。 指节陷进发丝,青筋暴起,手里的动作不再有顾忌,凶狠肆虐。 将她的长发拢成一束,紧抓在手心,挺腰冲撞柔软的喉口。 谢宜安剧烈地抖颤了下,呜声凄吟,下巴被迫抬高,雪白脆弱的玉颈绷成一条直线,颤巍巍地沁出细密的汗珠。 滚烫的鸡巴将喉管捅出不该有的形状。 病床晃起来,吱呀乱响,谢宜安跪趴在上面,脑袋前后耸动,像爬行的小狗,承受一记记狠戾的肏弄。 上颚在摩擦中已经没了痛觉,只剩酸麻。 意识支离破碎,恍惚张着嘴,包不住的涎水顺着嘴角,淋湿了下巴。 谢宜安两世养尊处优,撑身的手腕都酸软得发抖,身娇体弱,毫无反抗的能力,连委屈的抽气,都成了主动吸吮鸡巴的讨好。 腮肉陷下去,仿佛是魏疾专属的鸡巴套子。 小口呼吸时,温热的涎水淋上去,再在肉棒捣弄时,用舌头伺候,连同腥涩的腺液,一齐吞吃入喉。 她不记得自己被深喉了多久,杏眸像磨花的玻璃,失魂落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脚腹将床单蹭出乱七八糟的褶皱,一颤一颤,仿佛小猫踩奶,浑身水洗一样。 仅仅只是口交,却呈现出一种被肏烂了的淫靡色气,模样糟糕透顶。 终于,她感受到肉棒的大幅颤动。 要射了。 谢宜安脊背弓起,摇头哭哼,拼命地想要逃离,偏偏,魏疾按着她脑袋,粗哑闷哼,强劲的射精后,逼她吃了满嘴的腥浓白浊。 “吞了。” 夹带命令的口吻响在耳边。 谢宜安下意识听从,喉咙嚅动,接连咕咚几声,吃进去的一瞬间,悬紧的心弦断裂,她趴倒在床铺上,崩溃呜咽。 魏疾扶起她的脸,粗声喘息,拇指揩走鸡巴上粘连的水液,用厚茧摩挲她艳红的唇。 是愧疚吗? 当然不是。 指节强行钻进去,掰开她唇腔,捻动着滑软的舌尖,又剐蹭两下柔软的腮肉。 他在用她的嘴,清洗手指。 十六岁的魏疾,是全世界最混蛋的人。